萧筠只是惊异了那么一阵子,而后就恢复了镇定。
她和香岚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看跳梁小丑般地看着演戏的阮幼梨。
她们的反应让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心慌。
莫不是……自己被识破了?
“傅清沅,害你的人不是我,你找错地方了。”萧筠看着阮幼梨方才飘过的地方,冷静说道。
还狡辩?
阮幼梨在心中冷哼哼一声,又飘了一次。
“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你买通了和玉,让和玉在我的药中下药,才致使我惨死的!”
“所以凶手明明就是和玉,干我何事?”萧筠背脊挺直,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阮幼梨被她气得牙痒痒,正准备故技重施再来一回的时候,一声大喝惊断了她。
“妖孽哪里跑!”一个素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置于身前,衣袂翩翩,御风而来。
顿时间,阮幼梨的心里有无数句市侩的话要讲。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请了个道士。
阮幼梨到底不是鬼魂,对道士也没甚惧怕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道士竟然会是那么一个暴力的人。
阮幼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道士就扬起了拂尘,一下朝她打来。
她没能躲过,生生挨了他这一击,骤起的疼痛使得她眼睛一酸,眸中瞬间就盈了一层薄薄的泪雾。
这样一打,便也知道她还是个实实在在存活的正常人。
然而那道士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也没准备手,继续向她攻击。
阮幼梨向来矜贵,从未习过什么武功,所以连一丁点的拳脚功夫都不会,只得一味地躲闪着。
道士见状,愈发变本加厉,很快,阮幼梨的身上就起了一道一道红肿的印子,疼得她眼泪汪汪。
“你个臭道士!你还打?!你信不信我让我阿兄把你打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道士对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下手个能狠了。
“妖孽!受死吧!”
皎月的清辉流泻,在阮幼梨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冰寒的刀光。
她愣愣地看着道士伸过来的拂尘,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涣散。
那拂尘里面,藏着一把匕首。
原来,无论她是人是鬼,这个道士都不会让她好过。
她是人,就让她变成鬼;她若是鬼,就要让她魂飞魄散。
五月十七,傅清沅病逝。
今日,便是五月十七。
兜兜转转,她都逃不过那个命吗?
阮幼梨下意识地阖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刺痛却并未袭来,耳畔一道清风拂过,随后,便有撞击的声音响起。
“砰”
傅行勋来得匆忙,胸膛剧烈地起伏,然而他还未做任何的停歇,就迅速地出击,一把抓住了道士的拂尘,就着拂尘,猛地将他推开。
道士猝不及防,猛然倒地,坠得他没忍住地痛呼一声。
“阿兄!”闻声睁眼的阮幼梨见着眼前的情景,兴奋地大呼了一声。
她没做任何思考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而后伸手挽过他的手腕。
夏日的衣衫轻薄,搭上他臂弯的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的,傅行勋似乎还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