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几边这么想着,比起前几天的那种奇异经历,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么平淡的日子。
然而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离献祭还有几天时间,但是到底也只是几天而已,等到了日子,齐墨故意没有给林几边送去早午餐。就等着对方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等到中午,齐墨还是迟迟不回来的时候,林几边终于忍不住了。
他开始焦躁起来,在屋子里不断来回走动,时不时悄悄打开窗户,往外面偷偷看上一眼。
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齐墨一旦出现异样,这座本来安静,却也显得清幽的小城瞬间就变得诡秘起来,安静而空无一人的街道瞬间变得鬼气森森。
林几边犹豫了许久,在齐墨的叮嘱和对方的安危面前犹豫了几许,最后还是咬咬牙,拿出一把匕首,出了门。
这种地方,乱跑出去简直就是作死,林几边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出去了。
他看着空茫一片的街道,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往哪里去找人,犹豫了一秒,选择性地找了一条阴气最重的路,踏了上去。
齐墨每天回来的时候,身上那浓浓的阴气,就说明了他每天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几边这么想着,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勇气。
“他出来了没有?”齐墨正和他的熟人待在一起,在祭祀地点旁边的一间小楼上。
和齐墨与林几边住的那间小楼不同,这间小楼明显显得有人气了许多。厚厚的皮毛铺在地板上,木桌上放着没有燃进的蜡烛,还有半碗细细的朱砂。
齐墨正站在桌子前面,蘸着朱砂在他带来的黄纸上细细绘制,制成符纸。
“还有多长时间开始?”齐墨画完一张,吹了吹未干的朱砂,他没有去看窗外的吵闹景象,反而是对着全身都藏在黑布里的熟人开口。
在盲城,所有的居民都会用厚厚的黑布裹住全身,甚至连眼睛都不会露出来。想要辨别他们的年龄老幼,性别男女,只能凭借他们说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这个熟人是个年青男人,他说:“怎么,你等不住了?”
齐墨没有说话,他皱了皱眉,眼神不善地看向对方。这人不过几年没见,就已经性情大变,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在齐墨的记忆里,原主和这人第一次见面,对方还是一个温温柔柔,甚至称的上懦弱的少年。然而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人却是完全变了个模样,不但毒舌,还极为阴郁极端,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往最阴暗的地方想。
现在他看见齐墨不回答,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说:“被我说中了?这才多久时间,你就已经想他想的不行了?”
齐墨冷哼了一声,对方对他没有什么好态度,他自然也不会有多温和。因此,他对这人说话的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年轻人哼笑着,他虽然没有露出脸,让齐墨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也可以推断出这人的心情绝对不会怎么好:“这才多久时间?你当初说好的回来接我,可是我等了几年……也没有等到。”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当初你对我的好,现在都到了他的身上。
年轻人一边这么想着,心里越发不甘。他故意用一种讥笑的语气说:“你的心肝宝贝儿现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