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那些,否极泰来,如今见你过得不错,想来是一切都过去了,”李尚诚笑道,“本来是有事路过万县,想着我们也几年没见了,便来探望你,见你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劳你惦记。”木清远对于这个颇有好感的朋友,能这般惦记自己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说着就举杯准备敬他,哪晓得李尚诚忽然惊慌地指着自己的身后叫道,“远之兄,那是什么?”
木清远见他颇有些惊慌,便立即转头看去,可是身后除了墙壁,什么也没有啊。
“哦,是我眼花了。”李尚诚好像真的是眼花了,拢衣袖道,“刚还以为墙壁上有什么脏东西呢,看来是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
“原来如此。”木清远也不再说什么,然后便见鸡蛋竟然朝着李尚诚扑了过去,顿时叫道,“锦实兄,小心!”
“啊!”李尚诚也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正待看清,便见一只大狗向他扑了过来,然后乖乖的蹲下。
“这……这狗……”鸡蛋扑过来时,李尚诚真以为这狗要咬他呢,哪儿晓得只是虚惊一场,顿时便放下了心。
“锦实兄莫怪,这是我家的鸡蛋,平时顽皮了些。”木清远将右手略微有些湿润的衣袖捏了捏,笑道。
“不怪,不怪,小狗嘛,就是要调皮一点好。”李尚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然后和木清远各自饮下了杯中的茶。
见木清远将茶水喝的一干二净,李尚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不再逗留,笑着告辞了。
“锦实兄,有空再来。”木清远送走李尚诚,回头看着一脸乖宝宝的鸡蛋,不禁夸道,“干的漂亮!”
木清远虽然讶异李尚诚的突然而至,但是该有的防备可不会少,虽然搞不清楚李尚诚在茶水里放了什么,但是鸡蛋那一下也足以让木清远将茶水对调,如果真有什么事可不就是自作自受么?
木清远干的事情,李尚诚可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呢?可惜的就是其他人不在,本来还想兵不血刃,不一兵一卒的,这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李尚诚为什么会那么恨木清远呢?往大了说,是嫉贤妒能,排除异己,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小心眼,不能容人。
说起来木清远有什么得罪李尚诚的吗?木清远可能没在意,但在李尚诚看来他的的确确是被木清远打了脸。
木清远和李尚诚的相识是在州府的一座聚贤楼,当时是当地的大官举办的诗会,凡是赢了的人可以得到大官赞助的五十两白银。李尚诚是缺钱的人吗?当然不是,他家说的上是家财万贯。
白银是小,但是耐不住当时有一个大儒在场啊,李尚诚要是能在那样的场合独领风骚,那可就不仅仅是五十两的事了。
李尚诚自问三岁识文,五岁作诗,称不上天下第一,但要是在州府这么一个地方,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但耐不住那天运气背,碰上了不知底细误打误撞来参加聚会的木清远。
别人都是为了名来的,只有木清远压根儿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听到赢了的人有五十两白银,便乐颠颠的跑来了。
每当李尚诚念上一手心做好的诗歌赢得满堂喝时,木清远总能在此之上,技压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