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来了呢!”村民甲和村民乙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次回来又是买地,又是修房的,看着可是赚了不少钱呢?”村民乙道,“晚上还要请大家去吃席呢,看来是在外面真没少赚啊!”
“谁说不是呢?”村民甲也有些羡慕,你说都是一村的人,咋这木平才出去跑几年,回来啥都有了,自己还是这个怂样呢,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木平才回来办了个席面,是为了宣誓自己的回归,同时也是为了热他家的新房。
木平才回来别的没干,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家那所破房子拆了重修,说起来也是巧,起新房那天,刚好村里的木老怪也回来了。
木老怪说起来本名叫什么,村里人大都忘了,只是晓得这也是个可怜人。
父母亲人早逝,等好不容易长大了,也没钱讨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光棍。
虽然他家穷的很,不过他样貌端正,人生的高壮,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倒不是没有寡妇打过主意,可惜最后不知道为啥,都吹了。
到后来木老怪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以前木平才他们跟他耍的好,也不是没为他着急过,你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总讨不上媳妇也不是回事啊!
“不着急,不着急,”每次大家伙一说这事,这人就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嘻嘻道,“不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么?我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一好汉,怕啥?”
“也不晓得你小子要找什么样的?”木安源虽然在村子里辈分高,说起来,这些年轻小伙都得叫他一声叔叔,爷爷什么的,但架不住这人的年纪小啊,都是泥巴堆里混大的,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瞧着好友这个样子,木安源只是笑说:“要是以后你讨媳妇了,非得拉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不可!”
“天仙,那必须得天仙!”木老怪也笑,大家虽是笑语,却也是那时最真挚的情谊。
后来木老怪离开了村子,外出寻求“活路”,和木平才不同,村里人一直都知道木平才在外面做事。
而木老怪,村里一开始是时不时的说他在码头上帮工,也有说他在饭馆打杂的,不过说着说着,反而没人能清楚的知道他去哪儿了,也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毕竟那几年外面也不太平。
木平才也以为他死了,所以起新房时,看见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木老怪时,木平才不由的多看了好几眼。
但是印象里阳光爱笑的大男孩,终究是长成了不修边幅,不苟言笑的木老怪。
木平才的新房修的很快,他不拖工钱,饭也管饱,很多年轻人都愿意给他做。
“回来就不出去了吧?”看着自家的房子,木平才问木老怪道。
“不出去了。”木老怪说的很平淡,但是在外那么多年,木平才认识的人不少,有故事的人也不少,他们也许表现的千样,但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沧桑而又平淡,就是偶而有光,也会很快趋于平静。
是历经千帆的淡然,也是心如止水的波澜不惊。
“不出去了也好,”木平才笑着道,“虽然现在朝廷的‘战神’打败了瓦达,边疆很久都不会有战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外行走也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安全,但是……这外面千好万好,终究还是家里好啊!”
木老怪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