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远气的两眼冒火,眼神沉重的木渊却以为他是嫌疼,立马抱紧了他,轻声说:“不怕,清远不怕!”
“怕……”你个鬼!滚!
木清远的话还没说出口,木渊便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吻住了他的唇,吞下了他所有的挣扎与不甘。
呼吸在口中越来越微弱,木清远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在大海中翻滚的小船,随着波涛,上上下下,他抓着船舷,也只能抓着船舷。
木清远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不自觉的攀上了木渊的背,像抱着唯一的救赎,就那么紧紧的抱着。
木渊的眼神更深了,就这么痴迷的望着他,默默的描摹着他的眼,他的唇,然后掀起更大的波涛,木清远稍一醒神,便又被带入温柔乡,嘴里的谩骂也成了破碎的轻哼。
☆、拒绝
当天色大亮,日上中天,木清远醒来时,只觉的全身就像是被六七匹马反复不停踏过一样。
疼,酸,处处疼,处处酸。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木清远回想着脑海里的近况,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的意识还停在母亲下葬那天,他在填土,天在下雨。
接连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亲人,木清远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一片混沌的。
“清远,你去送你母亲最后一程吧。”木五叔递给他一把铲子,他拿过铲子,默默的走到坟坑边,默默的铲土,然后抛下。
他觉得胸口空空的,空气似乎都压抑的喘不过气。
他看着渐渐被掩埋的棺木,面上冷若寒霜,似平常一般,泪水却在心里流淌了一地。
他不是不想哭,可是心口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着母亲的棺木,葬在了黄土之下。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成了一个孤儿。
“里正,里正,不好了,王家的来退婚了!”木清远机械的填着土,再听见这个事,整个脸都被气的通红。
他还在葬母,这王家怎么敢如此?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木安源怒道,“真当我三木村无人么?”
“清远!清远!”木安源生气极了,但是木五叔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本来温柔似大家公子的木清远提起锄头,竟是喷出来一口鲜血!
那一刻儿,世界在就在他眼前黑暗。而再一睁眼,木清远便从那伤心的地点,转到了木渊的床上,中间的一切不是没有记忆,却总有种隔着层纱,看得见,摸不清的模糊感。
想到木渊,木清远的牙就又咬了起来。
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木清远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床顶,好希望这一切才是梦,再一睁眼,父亲母亲仍在院子里,为了东家长西家短,争执不休。
木清远闭上了眼,好像又看见了窗户外叽叽喳喳的鸡群,屋檐下,正说着话的人……好想岁月静好……
“清远吃饭了。”木清远还沉浸在回忆里时,木渊端着饭菜,忽然就打开了房门。
“别睡了,要不待会儿晚上就睡不着了。”木渊像往常一样,将饭菜放在桌上以后,便到床前,伸手要拉木清远起来。
要是以往,木清远准会翻个身,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