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上门求情,可是你这刁奴却对我们恶语相向,分明就是想要挑起争端!”木安源反问道,“我们为救族人而来,难不成还来错了?你们无原无故抓走我们的人,难不成还有理了?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福贵大笑道,“谁不知道,在这万县,我们蔡爷就是王法,弄死你们几个虾米,简直比弄死几只蚂蚁还简单!”
“好大口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就是万县县令他也不敢这么说,小小一个商贩竟敢口出狂言!”
福贵一张口就想骂,但是话一转,还是藏在了喉咙。待看清门口进来的是谁时,他简直恨不得缩到地缝里,能藏多久藏多久。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木安源一见来人官服在身,立即伏地大哭道,“蔡怀金强抢民男,我们这些同族之人,前来要人,这些人竟是要将我们就地打杀啊!求老爷做主!”
“求大老爷做主!”其他人也都跪倒在地求李长青做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长青一听,立即怒道,“大胆刁奴,还不速速就擒!”
“老爷饶命啊!”福贵吓坏了,赶紧狡辩道,“是这些刁民私闯民宅啊……”
“事情到底如何还是到衙门再见分晓!”李长青挥手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带我们去找木清远。”
“在西厢房!”福贵当即就将自家主子给卖了,“蔡怀金和木清远都在西厢房,今天晚上蔡怀金他要洞房花烛……”
“清远!”木渊大喝一声,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手提起福贵,然后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凡是路上碰到有人敢冲上来拦,木渊都直接将人一脚踢飞出去,他现在的眼里简直通红一片,那是谁挡他,他就杀谁!
外面人声鼎沸,寂静凄清的屋内,红烛高悬。
身穿喜袍的蔡怀金满身酒气的推开新房的大门,笑呵呵的往屋里唯一的人影摸去:“美人,爷来了!”
洞房燃红烛,红光衬美人,真是越看越像仙子下凡,漂亮漂亮!
“来,乖,让爷先香一口。”蔡怀金一进屋就向人扑去,一扑,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埋到了喜被里,而穿着喜服的木清远早就跳到了一边,吓得浑身直发抖,但仍是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尖锐的簪子举了起来,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不乖哦!”蔡怀金看着木清远手中的簪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拿着玩具刀,在那儿装腔作势一样,顿时嬉笑着站起来,再次往前一扑,大笑道,“抓到你了!这次该让爷香……呸呸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待看清自己怀里的“美人”,只是一根柱子后,蔡怀金有些生气了,看着仍举着簪子的木清远慢慢道:“你还想不想见你哥哥了?你怕是不知道牢房是个什么地方吧?那里面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多的是成天吃不饱的蛇虫鼠蚁,你猜它们会不会饿极了,就将你哥哥一寸一寸的吃掉!”
“你骗人!哥哥不会有事的。”木清远所有的防线,在听到哥哥可能会出事时,顿时崩溃了,大哭了起来。
“骗没骗人,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我劝你今晚上乖乖的听我的话,没准明天去,你哥哥还是完整的,要知道去晚了,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可就不好说了。”蔡怀金悠然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看他皱紧了眉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晃悠悠的道,“要是想清楚了,就喝下这杯酒,今夜过后,我保证你能看见你完整的哥哥,要不喝,你信不信我让他当真活不到明天!”
蔡怀金说完,满意的看见木清远吓得一跳,那双水润的眼睛望着自己无奈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