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来,也没好好陪你。”王开祥道,“下次我找个机会做东,咱们哥俩一醉方休。”
“好。”送走王开祥,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后,木渊便拉着木清远去了“老木坊”,也就是谭师傅的店铺。
门面不大,店面里摆放的东西也不算多,都是些常用的家具,但是一般买主都是得排队预约时间的,木渊通报了来由,说了是王掌柜介绍打的才被引到了里面。
门面虽小,但内有乾坤。一进大门,随处可见堆放的木材,搬运木头的学徒,光着膀子,甩开手干活的师傅。
谭师傅做了几十年的木匠活,一手功夫炉火纯青,木渊他们找到谭师傅时,他正在给一架梳妆台打蜡。
谭师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已经有十来个徒弟的他其实并不需要亲自上阵,但一辈子干这个,他即使上了年纪也是闲不下来的。
“哥哥,这个好漂亮!”木清远看见这么多家具时,看哪儿都觉得稀奇,这个地方并不存在什么危险,木渊也就任他自己看了,突然听到喊声,木渊走过去,才发现清远竟然蹲在一个快完工的架子床前,走不动道了。
架子床和一般农家的木板床在结构上,有些不同。床的四角有安立柱,床顶部分有安盖,人们通常把它称为“承尘”,架子床的前面装有围栏,围栏是采用小料拼插成几何样式的图案,显得致而高雅。
如果在架子床的正面,多出两根立柱,那就是六柱架子床,如果在这两根立柱的两边再各安一方形栏板,这个栏板大家都称之为“门围子”,而木清远看得这张床正是一张快做好了的六柱架子床,床上的“门围子”,也就是栏板都已经上好了。
木渊一看,这床的做工的确是很致,很多地方的花纹都雕的很细,想着本来也是来买家具的,这床也合适,便想问问价格,刚好这时谭师傅也正好停下来在喝水休息了,木渊便拉着清远走过去问道:“谭师傅,不知道定做这么一张架子床,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呢?”
“这么一张架子床啊,一般没有两个月拿不下来。”谭师傅喝了浓茶道,“这东西是个细致活,快了是做不出来的。”
两个月的时间,肯定是等得的。
“那价钱呢?”木渊问。
“你这后生一看就是个实在人,老汉也不多要,”谭师傅扫了木渊一眼,心里有了底,报了个数,“一口价,三十八两。”
“行,那就麻烦谭师傅了,这十两是定金,待床做好了,剩下的一部分再给你。”接过木渊递过来的银子,谭师傅也是一愣,这是多少年没碰到过这么爽快的客人了,顿时乐呵呵的道,“你要是还有什么要的,一并拿了,我给你都算便宜点。”
“那就谢谢谭师傅了。”在谭师傅那儿预定好新房子到时要用的家具,木渊一盘算,这修房子之前的事是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天王昌奇从山上下来了。
其实那个阴穴的事,木渊并不是很急,既然法明大师说时候未到,那便是时候未到吧,有些东西当真是急也急不来的。
而王开祥每日不间断的狼肉汤,也是一趟又一趟的往那位爷身边送,不同的是以前浅尝辄止的人,现在基本上兴致好,是可以喝上一大碗的,这让王昌奇很是感谢那个总是气呼呼的神医,虽然人家并不需要他的感谢。
木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后,王昌奇才在三月五号的下午下了山。想起那个秃驴的话,王昌奇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