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已按着父皇的旨意,审问了天牢内的流风,只可惜他仍旧不肯说出宫鳞玉的下落。”
喜色慢慢淡去,随即眉宇间稍稍一皱,又立刻舒展开来,“杀了那个女人没有?”
“按照父皇的旨意,那女子已被儿臣处死。父皇英明,那女子死后,流风似乎有意指出宫鳞玉的下落,说的话却是朦朦胧胧,说是在南山之上清水之下,说完便也随着那女子一同去了。”
“南山之上,清水之下……”圣上嘴里嘀咕着这句话,反复推敲,反复琢磨,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喜悦,“这玉都城外有座南山寺,寺庙之中恰巧有座清水亭。看来,这宫鳞玉就在这寺庙之中,阿恒,立刻派人去寻。”
“儿臣遵命。”玉恒按着原本的计划,稍稍做了一些改动,以他了解的圣上绝不可能是轻易放下戒备的人,倘若是直接将假的宫鳞玉呈上去,圣上必定会对其真实性产生怀疑。此法则是周转一些,复杂一些,却可以消除圣上戒备心。
“我的太子殿下呀!”老奴才又摆起了一张哭脸,“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回到陈国,老奴就再难面对陈王了。”
身子朝他那儿一俯,随即邪魅一笑,“那就别见我那无趣的老爹了,反正这玉都皇帝什么也有,干脆你跟了他好了!”陈太子伸手拎起一本书,翻开几页。
“太子殿下可别说这样的话,老奴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对陈王,对太子殿下都是一样的忠心……”嗦,极其嗦的一个老头。
陈太子听得有些烦,挠着耳朵,在身上擦了擦,“我说,一天没见到玲珑,她去哪儿知道么?”
“说到玲珑姑娘的事,这姑娘来路不明,在城门之前可以看出她定是惹了什么大事,殿下还是少去招惹这种野花。”
“野花?”他嘴角一勾,每每都会将自己的眼眯成一道缝,“这么一说,我如今的口味还真是变了。”
门哐当一开,玲珑走进时也不敲门,像是极其习惯这一条路,低着头,眼神都不带转的,就这样站回了陈宝宝的身边。
他二人全程愣着,玲珑真的能做到完全旁若无人,他不由点头,“玲珑姑娘~”又是这讨人厌的语气,“你今日是去了哪儿?怎么也不同我说一下,我还想着今日让你看看我那新得的坐骑,你定会喜欢的。”
“倘若是门外朝你马车里撒尿的猪仔,那我看到了……”
陈太子的眼皮跳动了两下,随即又恢复嬉笑的样子,“玲珑,这就是你太无趣了!明日我教你如何骑,你定会发觉这里头的乐趣……”
“不必了,没兴致。”她撇过头,看到陈太子手里的书册,这草包太子还会看书?今日是抽那根筋了?
“太子殿下今日倒静得下心来,坐在屋子里看书?”走近瞟了一眼,这里头都是物品的进出记录,他看这个作甚?
陈太子的余光将她方才的表情完完全全抓住了,“本太子自然不是什么爱书之人,只不过,有个朋友让我帮一个忙。但玲珑你可别误会了,本太子说了没别的心思,就没别的心思,我的为人,玲珑你自然是清楚的……”不知何时他那首又不自觉地搭在她的肩上。
“调戏有夫之妇,是您的为人吗?”手指在她肩周边转了一圈,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