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定定神。”
她接过水,悠悠点头,喝了几口,终于眼神中的恐惧开始散去。
“殿,殿下……”
“怎么了,还要喝吗?”
“不是。”她摇头,“刚才,刚才那里……”
“刚才的事就别去想它了,当年徐家灭门确实恐怖。”
她这次很是坚定地摇头,“我不是怕,而是,而是那个场景,好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
曾经发生过……
她不是害怕,而是那些白骨让她想起了什么。
这徐家村的命案,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时间不对,这些人起码死了几十年,那个时候,颜宋还没有出生。那就不是这样……
“你小时候,是不是来过这里?”
“不会的。”这些她还记得,“自打我一出生,就是在玉都长大,就连江南我也不曾去过。”
他尝试着另一种推断,“那你有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白骨?”
她还是记不起,那个记忆,只是一瞬间经过,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它,就消失不见。
“我的记忆里没有,但我不确定。”
“为什么说是不确定?”
“因为”她迟疑了好久,还是止住,那段记不得的事里,会有答案吗?
她出了一口气,“没什么了,我回房休息了。”她站起身子,推门正想要离开。
玉乾在她身后就只说了一句,“我就定了一间房。”
“什么?”不知为何,感觉陈国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为了住宿的事坑蒙拐骗的事……他分明是玉都的太子,而且这次还是奉命行事,连这些钱他都要省?!
“你要是想自己睡一间,自己下去订便好,反正有的是空房。”
他分明知道她身无分文,简直就是逼迫!
而且,有一种更是不祥的感觉……
“对了,去让老板拿些软被子来。”
“这床已经够软了。”
她本以为是他挑剔睡的毛病犯了,谁知他来上一句。
“软被子是给你用的。”他指着案前那块空地,“那儿空些,我不喜欢别人睡得离我近,就睡那儿。”
她站在原地,果真玉乾还是那个坑人的玉乾,不祥的事情也还是发生了。
她下楼准备问老板要被子,却沿路听到店里的小二在嘟囔着什么,但却每每在她经过时,又不继续说了。
“你们!”她拉住了其中一个,别的都跑走了,“到底在说什么?”
手里那小二喊冤,双手合十,“姑娘,姑娘你放了我吧!”
颜宋更是一头雾水,“究竟怎么回事?”
“你和里头那位爷是不是雌雄杀手?”
这话更是无厘头,他们难不成脸露凶光?才会造成这样的误解。
“你究竟是怎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