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深思。
如今崔老退居二线,崔厉坐上董事主席的位置,崔成翊一定不服气,只不过是自家兄弟表面看起来和谐得很,崔云泽奇怪的是,即便是同一母亲所生,但崔艾媛是崔成翊的双胞胎姐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应当有他一份,只可惜,崔艾媛所持有盛凌集团的全部股份转让给了崔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是渔翁?
崔云泽眼神变得阴沉,那自己所持有的股份又该怎么利用呢。
而此时,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崔云泽深思的情绪,他拿起手机轻轻划过接听键。
“崔先生,老夫人从昨日开始就不愿进食了。”
“怎么了?”崔云泽不解地问,电话那旁的声音似乎非常急促担忧。
“不知道啊,崔先生您有没有空,能不能来劝劝老夫人。”
挂了电话后,崔云泽便匆匆赶往独栋别墅处。
五十多岁的一位黑发女人坐在轮椅上,毛毯盖在她的大腿上,她双唇紧抿,苍白的双唇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愤怒,十分美丽的却又带着憔悴的脸颊有些紧绷,看着室外的绿荫。
女护工为崔云泽打开了房门,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崔云泽,叹了口气,崔云泽对她微笑表示不用担心,由他来解决。
崔云泽走到项婉月身旁蹲下身子,抬头看着神情严肃的她,露出温和的笑容,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东西?”说着,拿过一旁圆桌上的一碗米粥,用调羹舀了一勺,在嘴边吹凉。
项婉月放松了一下身子,低下了头,紧蹙着眉头,看着对她微笑的崔云泽,道:“云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崔云泽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妈妈,你什么意思?”
项婉月握着崔云泽还拿着调羹僵硬在半空的手,依旧紧皱着眉头:“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你父亲的事。”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崔云泽起了笑容,视线从项婉月身上转移,微微垂下了眼睑,淡淡道:“记得。”
项婉月那纤瘦的手掌捧起崔云泽的脸颊,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颊,淡淡地微笑道:“记住,你已经搬回去住了,说明他们承认你是崔家的人了,不该拿的不要拿,安分守己知道吗。”多年以来崔云泽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吃了不少苦,倘若崔老和崔家的人都承认了他的身份自然在家族里也好立足,在各名门世家面前也光明正大,能够回到崔宅居住就是对外界最好的解释之一。
“我有怎么了吗?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怎么会有盛凌那么多的股份,更何况那对你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崔云泽站起了身子,神情变得淡漠,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你的意思是,盛凌股份是我用不干净的手段夺来的?可父亲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盛凌百分之十的股份确实归我。”
项婉月转过轮椅,舒缓了口气,耐心道:“云泽,你先冷静点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而是那并不是你应得的,快去同你父亲商讨一下吧。”她的眼神又再次严肃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是不是要做什么?”见崔云泽没什么表情,但她明白,那是默认的表情,崔云泽终究无法欺骗她。
崔云泽疑惑了一阵,似乎明白了什么:“妈妈,是大哥来找你了吗?”
“不然你以为他有空来探病的吗?”项婉月握着崔云泽的手,担忧道:“听妈妈的话,不要牵扯进去,知道了吗?你斗不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