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国王果然是在有意躲开他。
要不还是回去吧?自己追着国王跑来这里简直就像个傻子一样。
然而,就在他刚回过头时,他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模糊而熟悉的呼喊:
“放开我!”
汀兰?
叶松立刻将耳朵贴在门上,原来国王是为了审汀兰才跑下来的?正好,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道门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他就算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也最多是听得出是谁在说话,完全不清楚内容。
对了,朝堂的正门口应该是打开的吧?可以从后面绕到正门去听!
叶松想着,撒腿就跑。
“怎么?不服气?你应该知道在无名国内鼓动叛军就等于自寻死路。”国王让侍卫退下,自己施咒用空气锁住了她。
“面对着你我当然服气,”汀兰的姿态十分狼狈,表情却十分高傲,“瞧瞧,你这张脸只能靠面具来遮掩,不服你我服谁?”
“说得也是,毕竟你除了这张脸也没别的可以让我敬佩了,”国王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喔不对,还有你别有用心的行为也让我难以望其项背,比如说故意趴倒在我的摊子前面,比如说召唤出大青蛙,比如说故意把北国jūn_duì引进来,再比如说在叶松的杯子里下药!喔对了,一开始在山贼的营地出现的那个也是你吧?数不胜数防不胜防,本王自愧不如!”
“彼此彼此,您不是也给我的酒杯里灌了药吗?阴险狠辣,毫不逊色嘛!”汀兰回敬道。
国王的眼神狠狠地剜着汀兰的脸,双脚一步步向着她逼近:“你们真是……真是!亏我一开始还信任过你,还以为你真的是那种什么穷苦平民,没想到是个该死的贱货,活该你被我下药!我索性跟你说明白了,你那三个从北国来的帮手当然也是我杀的,你在无名国内的势力当然也是我暗地里派人清除的。你以为你怎么会这么容易中叶松的迷药?是我把你体内的部分经脉堵掉的!你他*的给老子听好了……”国王恶狠狠地瞪着汀兰的脸,用力箍着她的脖子,逼她抬头看着自己,“谁他*敢碰老子的国家,老子就跟他拼命!”
汀兰能听到国王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不难想象出面具后的那张脸是如何的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
“灯泡,”国王见她不回话,也不浪时间,凛然回过身去,命令道,“掌嘴。”
汀兰还没反应过来,右脸就已经被狠狠地刮了一巴掌,惊愕疼痛之中,左脸也挨了一掌,随即下巴连带着整张脸被灯泡迅速地推起,左右两颊又各挨了一下,直打得她嘴角渗出了血滴。
“无名国,我,叶松,灯泡,各还一下,不多不少,”国王冷笑道,“拖下去,赐绞刑!”
灯泡应了一声,便一把将她向外拖去,不料汀兰两手一甩,厉声吼道:“住手!你没资格处死我!”
“放肆!灯泡,拖下去!”
“我有信物!”汀兰一发力,从口袋里咣当抖出一块美玉来。
“这……”国王的语气明显由愤怒转向震悚,他顾不得脸面,扑棱两下跌跪在玉前,颤抖着捧起,翻来覆去地看。
“是……是真货!”国王倒吸一口凉气,惊道。
遥想一百年前,言与宛年岁大了,谨知道她们撑不了几年了,便使尽浑身解数,想让她们晚年过得更安乐些。有一回见宛的案旁放着少时他用血给二人刻出来的玉块,就趁时下令,只要是拿着这两块玉牌的言与宛家的后人,即使犯下滔天大罪,也可死,以保后世不衰。
而现在,这块玉牌竟然落到了汀兰手里!
“不对……”国王看着汀兰嘲弄的眼神,“这东西哪来的?你怎么会有?!”
“花谨,我看你这是老糊涂了吧,这就是我家的东西!是我堂堂正正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汀兰回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