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松的内心毫无波动,汀兰好像没有告诉过他生日的日期,她来找自己想必是想约自己一起办生日会啥的吧。
汀兰见叶松有些呆滞,以为是自己娇弱的语气再一次击中了他,让他呆若木鸡了。果然,假装过生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于是她进一步地发动了攻势:“要不要开个宴会嘛~我还没和你一起过过生日呢。”
叶松漠然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其实是阿谨约我来这里办的……真不好意思啊,明明是王宫,真是僭越。”汀兰说。
国王叫她来的?又是国王!国王还是什么都不懂,动手就把汀兰推给他。
可是看她一副知道错了,明摆着就是想要安慰的脸,叶松也不想对她表示无趣:“没关系,阿谨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不会说你僭越的。”
叶松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对汀兰说话的语气竟然比想象中冷了不少,连忙一笑带过。他才知道,原来从口不择言到极力掩饰是那样艰难,国王到底默默吞下了多少心里的苦?也许不至于多到令人麻木,却也不至于少到使人幸福。
他害怕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夸国王,“不僭越”不是因为“是国王邀请的”,而是因为“国王很温柔”,这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吗?感觉你有点心烦诶,啊!你是不是烦我了!”汀兰将脸凑到叶松面前,不满地发问。
是!他*的就是你烦!
虽然叶松很想这么回答,可是他只是别过头去:“我今天有点累,想睡个觉,晚上生日会再陪你玩,好吗?”
“好!”汀兰听话地离开了。
叶松的举动让莫里斯大惑不解,他的少爷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汀兰这么……不像汀兰了?
“少爷,就算您很累,也不能对她这么冷淡吧?”小柴犬皱起的眉头就像小麻花。
“不,莫里斯,你不懂……你不懂。”叶松感觉到了货真价实的疲劳,他索性真的换好衣服,卷进被窝里,再不说话,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酣睡的呼吸声。
不懂?我呸!莫里斯摇了摇头。
“不懂?”门外偷听的汀兰翻了个白眼,哎,男人嘛!莫里斯不懂,难道她还不懂不成?就算是情侣也有厌烦对方的时候,反正叶松也是真的睡下了,那就是真的困了呗。叶松哪有什么心计跟她玩这些,倒是国王要多加小心。
汀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了,计划可不能失败。
可是汀兰万万没有想到,国王竟然玩了一手大的,令她措手不及。
她原本的预想是和叶松国王一起聚在小餐厅里,国王坐在主位,她和叶松坐在一边,通过饭桌亲昵的举动抓住叶松的心。她还特意为此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裸粉色长裙,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她的肤色优势使她不仅不显黑,反而显得气质极好。
她可以允许她的预想有计划外的误差,可是她没想到这个预想从一开始就被彻头彻尾地推翻。
生日聚会竟然在朝堂大厅里举行,雪白无暇的大厅里铺上了新的金绣边酒红色飞鸟长毯,柱子连搭上了水般柔软的绸,四处的门口窗子挂上了珠帘,一串串地随着轻微的晃动响着干净的声音。国王完全没有吝啬能源,将宫里所有的灯都用鱼油长明烛点了起来,水晶如同紫藤萝的花朵,从吊灯上瀑下,奢靡至极。朝堂两侧设四张长桌,宫里的厨子来来去去地将美食摆上来,滋拉拉响着的油脂在烤盘里跃动发出的香味直击人心。
最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完全不和外界接触的国王竟然请了京城的下官富户来享受飨宴,还请了不少平民的代表,甚至吩咐好了要专门给京城的每户人家赐酒。
汀兰发现她竟然在西装革履的绅士、光鲜亮丽的夫人、挺拔清秀的少年与容貌端丽的少女们当中黯然失色,只能连忙摸出一支亮色的唇来增色。她在心里暗暗厌恶着国王,在大群的女人当中,她这张脸对叶松的诱惑力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而这场宴会的始作俑者国王,正穿着一套满是埃及风金蛇纹的五层漆黑长礼服,头上戴着一只状若俯冲的金鹰,慵懒地倚在华丽的绒垫装饰的宝座上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