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什么叫他的计划?那都是他自己主观上的东西,他就用这种东西去骗叶松的信任,其实只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动而已。他试着给自己找过借口,比如说他是国王,国王就得有自私的心。但是最后根本说服不了自己。
他的自私就是一种恶习,与生俱来的,改不掉的,可是他就是不肯面对这个缺点,他真是个矫情的人!
那他也没必要当一个政治家一样的国王,当商人就好了,计算怎样对自己最有利就行。
次日早晨,女主人一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一模一样地过着,雪莉却对女主人爱理不理的了。
“你们要出发了吗?”女主人问。
“是,我们耽搁久了。”国王说。
叶松偷偷看了一眼国王的房间,发现就和他们来之前毫无区别,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你整理过床铺了吗?”叶松问。
“当然,”国王说,“住别人的房子不添麻烦是最基本的。”
叶松对女主人告了别,转头帮要国王提行李,却被制止了。
“去帮汀兰拿吧,我壮实着呢。”国王吃力地将一个小箱子丢进车里。
“说了帮你就是要帮你。”叶松叉着腰说。
“去啊。”国王向着汀兰那边使眼色,示意叶松抓住机会。
可是叶松就像没看见似的,并且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对国王讲话。
“把行李拿过来。”
不懂人事!国王偷偷翻了个白眼,将行李递给他,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一丝快乐来,叶松帮自己提东西了诶!寻常人家的夫妻都是逛街帮忙提包的,对吧!
傻了是吧?怎么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少女似的,真不要脸!他的内心这么告诉他。
就是嘛,我傻了,不就提个东西!
“我想了一下,想成为一个能察觉别人的情感的人,可以从照顾阿谨开始。”叶松搬完东西,严肃道。
“谁要你照顾。”国王拉下脸来,上了车,又从车窗里给他递了一小袋烤栗子,“你提供体力活,我给你补充体力活所需的能量,我们扯平了。”
“至于这么算么?”叶松离开后,灯泡凑上前问道。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可是大部分东西都可以用与其一样的方法计算,准则公不公平就是另一回事了。欠了就是欠了,没别的借口推脱。”国王往后望了望,等到叶松将门关紧实了,才驱动马车往前跑。
“就这么走了?”灯泡又问。
“时间拖得还不够长,再拖几个小时好了,况且叶松那边刺激得也不够,去审判院吧。”国王狡猾的眼睛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国王需要叶松听的是一场关于进口书籍是否应该流入本国市场的裁决,这种仪式从古代留存到现今,甚至衍生出了一些分类学与目录学的新支派。“这种会议才是极端派的髓所在!”至少国王是这么说的。
审判院是一幢标准的大理石厅,高大气派,洋气十足,对称式的设计给人多了一分公正的印象,门口的陪审团进进出出,有的甚至拿上了古代的白色假发,显得鹤立鸡群,容易辨认。
“一会儿进去我会随便找个厅坐下来旁观,抱好使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