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解决好。”柯谨睿看向关瓒半抬着的小爪子,眉心不觉拧了拧,疑惑道,“来的时候不是只有左手掌有伤么,怎么全包上了?”
关瓒说:“左手是按在碎玻璃上硌的,出血多,所以看着严重一些。右手是被花瓶割了一下,刚才手上都是血,我以为是蹭到的,自己都没注意,还是骆医生检查才发现了伤口。”
“怎么还有花瓶的事?”柯谨睿问。
“正当防卫。”关瓒眼睛弯起来,笑得十分狡猾的样子,“那花瓶挺厚的,估计表哥脑袋也伤的不轻。”
柯谨睿听明白了,小家伙这是根本不在意身上受的小伤小疼,只知道摇着尾巴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单方面挨揍的那个。不过这行为落在柯总眼里会有另一番模样,大概跟奶猫龇牙的效果差不多,厉不厉害说不好,倒是让人挺想捧起来顺顺毛的。
不多时,电梯抵达一楼,两人到停车场取车。
这会儿时间晚了,北京城交通良好,回家一路都畅通无阻。
关瓒在路上就有点想去厕所,只不过出于各种顾虑没好意思叫柯谨睿停车。等好不容易熬到家里,他把双肩包和开好的药物一起放到沙发上,连鞋都没顾上换就匆匆进了一层的盥洗室。柯谨睿见状隐约顿悟,不有点想笑,但碍于关瓒脸皮薄还是忍住了,转而去查看骆星南开好的几种口服药。
盥洗室内,关瓒站在马桶前,跟往常一样解腰带扣。
手掌是个易活动的特殊位置,新生伤口极其不容易愈合,先前不动时痛感还不明显,这会儿稍微弯曲登时痛得钻心一样。关瓒上来没掌握好力道,手掌几乎握成了拳,导致原本贴合的创面裂开些许,光疼不说,还出了不少血。
这一下疼得猝不及防,他身体应激性打颤,手上下意识松开,结果腰带直接脱手,“咚”的一声砸在了瓷砖上。
这声音不算多大,但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显得尤为清晰。
柯谨睿放下医嘱服药单,走到盥洗室门口敲了敲门,问:“没事吧?”
这一个小意外引发了连带效应,关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靠在墙壁上喘气。他脊背有扭伤,活动困难,努力弯了几次都做不到把裤子提起来。“没什么。”关瓒很敷衍地应了句,“就是有点疼。”
经他这么一提,柯谨睿也想起来了,忙叮嘱:“记得别碰水,不然可能会感染。”说完他还是不放心,犹豫半晌,他又敲了下门,改口:“我进来帮你吧。”
关瓒:“???”
“别!”关瓒简直受到了惊吓,“我还没……”
然而他话没说完,柯谨睿已经推门进来了。
按理说经历过调教的关系,穿再少对方都见过,更加私密的事也不是没做,可在关瓒心里这些跟眼下这种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好比戏剧和现实的差别,似乎只要身处游戏,作为配合调教的服从者,他跪倒在男人脚边,接受鞭打和命令,成为任人摆布的温顺奴隶,那一刻他是心甘情愿的低他一等,并且乐在其中。可现在不同,寻常相处时他们是完全平等的,他享有绝对的个人隐私。
再退一步说,不是他不识好歹要拒绝别人的善意,只是……
尿尿这种事要怎么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