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可算是提醒吊胆着的克拉默觉得他们这下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并且他也真的是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卢卡茨说。
但是当克拉默看到自家老大在醒来之后一直都还抓着项灵熙的手,怎么都不记得要放开时,他立马就在反应过来之后很是理解地向两人露出了笑容,并项灵熙表示道:“还是你来和队长说吧。”
可项灵熙虽然在卢卡茨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守着他,但真的当卢卡茨醒过来了,她又有些本能地想要跑了。
因而当她看到克拉默想要立马撤退的时候,她很是着急地想要追上对方,却是被卢卡茨紧紧地抓着手,一步也多走不了。
“克拉默!接下去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觉得你得和卢卡茨来说说具体的情况。”
卢卡茨在醒过来之后还没听项灵熙叫一遍自己的名字,就看到对方如此着急地喊住克拉默的样子,那让卢卡茨的身体在意识给出指令之前就已经给出反应。他把项灵熙的手抓得更紧了,并且还把对方拉向自己。
还没能来得及撤离现场的克拉默哪能不明白卢卡茨的意思,因而他很快就用稍大一点的音量说道:“卢卡茨,你受伤昏迷之后是灵熙自己一个人把你带到采尔马特,还找了朗格拉克救你的。我们能这么顺利的到海牙,也是多亏了灵熙想的办法和做的安排!你……你快点好好谢谢她啊!”
说着,克拉默就跑得飞快地下了卡车车厢,并还十分贴心地替俩人关上了货舱舱门,也在把门关上的时候顶着重压说道:“注意时间啊!”
货舱里的灯在舱门被关上时再度自己打开。在自己的意识中已经度过了三天时间的卢卡茨本能地感觉在他缺席的这几天时间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并且他也弄不清楚,在他昏迷之前还说愿意和他一起有个孩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在他才一醒过来的时候就想要跑开。
因而他只能用力地握住项灵熙的手。
可他的手上还插着输液针呢!
眼见着红色的血液从针管里冲上那根细软的输液管,被抓着手的项灵熙不由地用责怪的语气叫出了卢卡茨的名字。
“卢卡茨!你先松开手!”
“不松,你会走。”
项灵熙觉得卢卡茨简直不可理喻。因而在朗格拉克和克拉默的培训下现在多少也会一些简单处理了的项灵熙很快就用她还自由着的那只手拿起了床边酒棉花罐里的一块酒棉,并给卢卡茨把针给拆了,又在鲜红的血开始从针孔处溢出的时候很快把那块究竟棉按了上去。
看着项灵熙的这一动作,卢卡茨总算不那么用力地抓着项灵熙的手了,他接过项灵熙手上的酒棉,自己给按着,却是依旧不愿意松开对方。
卢卡茨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项灵熙,却是问对方:“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项灵熙有些疑惑,却还是在好好看了卢卡茨一会儿后回答道:“挺好的。”
卢卡茨笑了:“有胡子吗?”
这下,项灵熙又要炸毛了,并怒道:“你自己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吗!”
卢卡茨越是看着项灵熙就越是不愿挪开目光,他甚至都不愿松开项灵熙的手,说道:“可我想听你告诉我。”
“没有!”被总统阁下这么缠着的项灵熙稍稍起了一些先前的那种明显的,想要跑路的样子,并带着些许的无奈坐到了卢卡茨的担架床床边,耐下性子来说道:“出门之前我已经帮你刮过胡子了。也帮你洗了个头,但是想帮你洗澡这有点难,所以我就……用热毛巾帮你擦了擦身体。”
卢卡茨感受了一下全身的清爽,目光在项灵熙的眼睛以及嘴唇间不断挪动,问道:“全都擦过了吗?”
明白了卢卡茨若有所指的项灵熙立马红起脸来,并着急解释道:“我就帮你擦了擦上身!别的是拜托我情人……”
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