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第一个提出画上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卢卡茨的专员则十分坚持到道:“可他们的体态是很像的。”
然而在几名专业人士都说出了各自的看法后,从画上的那块遮羞布被扯落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秘书就那样站在那幅画前,仿佛还能够透过那块布看到被遮盖了的男性“维纳斯”,在被震撼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回神道:
“所以你们都觉得画上画的不是罗科曼尼亚总统?可我为什么觉得画的就是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谢。”感觉自己已经要微笑着把牙都给咬碎了的项灵熙挤出了这样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词。
“不用谢。”依旧沉浸在那幅画之中的陈秘书在此时突然丧失了他的某种专业技能,并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十分“客观”又“理智”地说道:“我虽然不喜欢这幅画的主题,但我觉得这幅画画得很好,比你之前拿过来的那幅价值149的画要好太多了。所以我猜你这先前拿到外交部的那幅是你的早期作品?从绘画风格来看明显不属于同一个创作时期。”
说完之后,陈秘书又看了项灵熙一眼,只见那人站在画的一旁,微笑得都要哭了。可陈秘书却理解错了意思,以为项灵熙是因为终于遇上了知音,因此而感动了。
于是陈秘书又再次深究道:“但是你的这幅画……画的真的不是卡拉乔尔杰总统?我记得西方油画非常讲究□□?所以也有很多画家经常拿同一个人为模特,但是却画出了很多幅不同的画作的情况。那些绘画通常会神似但形不似。”
在陈秘书的完美捅刀后,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四名专员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项灵熙。那让项灵熙终于是几乎笑中带泪地再次叫住了对方。
项灵熙:“陈秘书。”
陈烨:“嗯?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项灵熙:“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再说下去了。”
直到这一刻,陈秘书才意识到项灵熙是真心不想和他就这幅画里所展现的艺术性来和他进行探讨了!
不太明白一名艺术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羞怯的陈秘书这才恍然大悟地问道:“所以这幅画是不带去出庭的吗?我觉得我们会能够保证它的安全的。”
这一次,陈秘书就不需要项灵熙一定说出些什么才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项灵熙的这种已经在崩溃边缘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已经让他明白了一切。
“好的好的,我们快一点,今天晚上就要把这些画都编好号入库了。”
眼见着这几名专员又动作迅速地工作起来,感觉自己现在好难面对这些人的项灵熙就把陈秘书当成监工留在了画室里,她自己则坐到了客厅里,感受那种持续的尴尬在她心里的盛大绽放。
现在,时间已近晚上十点,那也正好就是卢卡茨先前让他的随行人员向外公开的,就最近发生的时间召开简短记者会的时间。
心虚的项灵熙向着自己画室的方向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而后就在自己家像做贼一样地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转播这场记者会的电视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