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了,甚至连那人是男是女都无法回忆起。
楚恒见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禁握住了他的手腕,问道:“怎么了?”
傅秋值道:“我曾经失过忆,师傅把我捡回弄月山庄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师傅说,他遇到我时我只知道自己叫傅秋值。”
楚恒见他突然说到自己以前的事,不禁把他的手腕握的更紧,“你师父在何处见到你的?”
“在宿城,师傅见我被人欺负,就顺手救了我带回去我作弟子。”
楚恒心疼道:“宿城离这里有百八十里,若你当时在清凉镇,被我遇到,绝不会让你受欺负。”
傅秋值听他这样说,不由一笑,“就算我在清凉镇,那时候你也不认识我。”
“不,”楚恒盯着他,肯定地说道:“我看到你就会认识你。”
“谢谢,不过都过去了,想不起也没什么要紧。”傅秋值反握住楚恒的手,“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好,我带你去仙阳楼,那儿的白切鸡最好吃,还有烧鱼头、翅子汤、桂花蜜酒……”
“楚兄,我还没喝过酒呢,不会醉吧?。”
“桂花蜜酒不冲,甜甜的很好喝,你喝过就知道了。”
两人相携着,走在这条古老的街道上,身后的一白一红两匹马慢慢跟着主人,在石板路上留下达达的马蹄声。
出了仙阳楼,两人酒足饭饱,不紧不慢散步般的往屏川派走去。傅秋值满足道:“桂花蜜酒果然好喝,入口香甜,后面才有一丝酒味。”
楚恒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小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喝酒,刚开始喝的是桂花蜜酒,后来店里又酿出来一种新酒,叫男儿泪,据说是老板专门给他去战场打仗的儿子准备的,够烈,几杯就能醉。我就试了试,果然够劲。不过你没喝过酒,这次就算了,还是下次带你来的时候再尝尝吧。”
傅秋值笑道:“男儿泪,这名字有点不吉利啊。”
“是啊,沙场多是埋骨地,自古几人能还呢?他儿子自然是没能回来,哪里是男儿泪?分明是酿酒人的眼泪,喝酒人的眼泪。”楚恒道。
“楚兄总是能一语道破。”
“哪里,不过是看得多了。对了,还不知傅少侠今年春秋几何?”
“还待两年弱冠。。”
楚恒笑道:“在下痴长两岁,可以担得起这声‘楚兄’了。”
“其实……楚兄不必再叫我傅少侠了,叫我秋值吧。”
楚恒咳了一声,轻唤了声:“秋值,”一股酥麻感自背脊升起,怎么叫怎么感到肉麻。
傅秋值也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以前在弄月山庄,师傅叫他值儿,师兄师姐们就喊他六师弟,他也没有交过朋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让朋友称呼自己,难道要楚恒叫自己傅弟?值弟?那也太奇怪了!只好道:“楚兄还是随意吧。”
楚恒笑了声,“还是叫傅少侠好了,有点不习惯。”
傅秋值应了一声,抬头见前面隐隐现出一个高大的牌坊。“屏川派到了?”
“嗯,”楚恒眯着眼看去,“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