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下去的希望。
所以他很高兴的将执壶留下,并且对那几坛烧春赞不绝口。
等刘聪高兴的离开,刘渊才呐呐说道:“天机壶?阴阳壶还差不多,想必那些喜欢鸩杀别人的小人应该挺喜欢的。”
一个小小的开关掌握着生死阴阳,正可谓阴阳壶。
不过想到这是儿子送来的,也是一片心意,更何况,儿子所说的装两种酒,喝酒的时候能调和混酒也不错。
“罢了,将这壶中装些楚王送来的烧春,再装些羊羔酒,让朕试一试。”刘渊吩咐侍从。
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又重新开始做之前被打断的工作,继续批改堆积如山的奏章。
如今汉国在并州方向推进不下去,却刚好将国内主要力放在南下,夺下太行关。
虽然司马氏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南迁,留下洛阳一座空城,但是司州苦守潼关和太行关两座雄关,让汉国不能如愿南下,几遍是绕过这两关,如今驻守这两关的两族为独孤世家和赵氏,他们都不是什么傻子,不会放过任何良机的。
所以潼关和太行关不破,汉国都算不得真正得到洛阳。
刘渊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光明正大光复汉室,得到天下正统承认,能光明正大的将匈奴和汉人放在一起统治,让匈奴和汉族再也没有了分别!
他还记得小时候匈奴五部内乱,分裂南北两部分,自恃匈奴正统和纯血的贵族们大肆嘲笑向汉室称臣的族人,而汉人虽然接纳了他们,甚至赐予匈奴皇室姓,皇帝与匈奴冒顿单于称兄弟,但是实际上,他们从来都是称呼他们为匈奴人,胡人。部分匈奴、羯人、鲜卑人等胡族与汉人混血生下的混血儿更是被蔑称为‘杂胡’。
所以,他自小为质时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让世人承认自己的正统地位。
只是,世事变幻,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走到称帝这一步。
这次趁着寿宴,将四子调回国都,便是想让他能领军攻下太行关。
独孤洪,便是儿子要对阵的人。
但是刘渊有信心,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刘聪自领军以来,虽不是百战百胜,但是的确是胜多败少,甚是勇武多智。
只可惜,他有些感叹。
此时,如此年纪,这样位置,他才能真正理解,曹孟德一句“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到底是有多苦涩,而所谓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究竟又有多少,是自我安慰调解之语呢。
“咳咳”,刘渊停下了手中的笔,自入秋之后,他就一直咳嗽,大概是天气有些冷。
而恰巧侍从端着执壶上来,还未走近,壶中的酒香味便散发了出来,这名为‘烧春’的烈酒的确是好酒,不知道儿子是从哪儿寻到的。自己尝了这酒,怕是其他酒就喝不下去了。
也不用酒杯,刘渊受此世名士风度影响甚深,狂放之态隐约让他回忆起年轻时候的风云岁月。
果然是好酒,喝下第一口的刘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