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要处理吗?”胡危临走前问。
胡归说:“不用。”
“主公为何要杀这个人,我看他也是个软脚虾,不一定比那个山简难对付。”胡危说。
胡归看了他一眼;“若是你想不明白,鹤鸣首领的位置,还是早日让出来吧。”
胡危嘿嘿一笑。
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习惯性的想从胡归这里套话。
没办法,这大概就是主公所说的职业病吧。
其实很简单,杀程牧无非就是加货山简,搅乱青州局势,给主公多争取一些发展时间而已。
“难怪元夕姐都是喊你那只熊,果然不解风情啊。”胡危不等胡归反应,便策马疾驰,向前奔去,不想胡归生气拿他当沙包打。
没办法,胡归人虽然耿直了些,武格却是最为出众,自己这个羯人却是比不上混血的鲜卑人,说出去丢人的很。
他们这次带出来的部曲将近三百人,是郭堡部曲的三分之一,各个都是身手强悍之辈,这三百算是胡归训练最久的一批了。
但是高密郡内匪患较少,部曲虽然经常拉出去剿匪,见见血顺便赚点钱粮之类的,但终究没有真正和训练有素的士兵战斗过,这次三百打两百,还折损了七个人,有三十个几人负伤,让胡危有些脸上无光。
重整队伍,战利品一样不要,胡归直接带领队伍离开,只留下一地鲜血和尸体,昭显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埋伏战。
过了许久,有三匹快马而过,马上领头之人穿着虽然不华贵,但是一看便不似普通富家子弟。而后两匹马上,驮着的似乎是两个家丁。
如今乱世敢带着两个仆人就在外头行走的,这领头人胆量本事都不差。
“郎君,你看前面!”其中一个家仆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正是跳脱之时,刚出了峡谷山路便看见一堆尸体,忍不住惊呼起来。
来人名为王弥,汝南太守王颀之孙,虽然同是姓王,但是他们家祖地在东莱,和琅琊王氏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是豪门士族。
王弥家原本住在洛阳,他年少有才,在洛阳虽然家世不显,却是个有名的游侠儿,疏阔的个性让他在洛阳上到王公贵胃,下到三教九流交了不少朋友,平日里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读各种书籍。
但是出身问题让他一直无法寻到门路补个一官半职,直到洛阳大乱,但是司马家那些王孙他是一个都看不上,就干脆打算散尽家财回祖地。
祖地东莱县令刘伯根是他至交好友,他心中也有一个平定乱世的志向,不过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自己善战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也不耐烦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倒是好友刘伯根才能颇佳,治下安平,很有潜质。
所以,便宜谁不是便宜,他打算回祖地忽悠刘伯根去。
自己一人回来自然不妥当,路上太不安全,恰逢朝廷重新封青州刺史,程牧走马上任,他带着家僮远远坠在后面,算是蹭了一次车队。
谁知都快到青州北海郡了,却发现前头的程牧被人截杀了。
“郎君,郎君,我们赶快去刺史府报信吧,我好怕啊。”家僮年岁小,平日里又不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顿时便慌了手脚。
王弥却下了马,一路仔细观察;“是一队骑兵干的,人数大约在二百五十人至三百人之间,看这里尸体移动的痕迹不多,那就表示死的都是程牧的部曲,而那队骑兵实际上并未死亡多少。”
看到这里王弥心中不由得惊叹:“没有想到,除了并州骑兵和那些胡人,青州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