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吟说:“无论什么问题都可以,无论大小都可以。当然,前提是,我们的赌约,你有机会赢。”
“哼,那我输了呢,我要付出什么?”古天胡说:“我既不懂那些什么博弈论的问题,也不没有帮你做事的能力。”
游鸿吟想了想,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古天胡去做的,但是若是不设个赌注,似乎以后的赌局也彻底没有了惩罚意味。所以,他开始回忆,在古天胡的人生里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古天胡的奶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当年古天胡的家中再怎么穷,古奶奶依旧在家里摆了个香案,请了尊菩萨。尽管古天胡的父亲说了很多次请菩萨管什么用,不如请尊财神,但是古奶奶却从来都是把儿子捶一顿,然后到菩萨面前忏悔。
年少坐不住的古天胡曾经被古奶奶押着读了半本金刚经,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十分不耐烦。而最后,古奶奶手里拿着佛珠,跳了楼,尽管古奶奶是虔诚的佛教徒,尽管佛教根本不允许人自杀,但是被供奉的那尊泥菩萨,从来没有为信徒做过一点事。
从此之后,古天胡人生最讨厌的,便是念经。但是,他却依旧相信拜财神,也从来不说自己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运气很坏的时候,他拜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勤快。
其实,人的性格甚至思维出现矛盾点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因为人类只会去相信那些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而古天胡厌恶念经却喜欢拜神的习惯,就是其中特征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
“你,若是你输了,便背一篇佛经吧,字数不用多,一千字即可。”游鸿吟回答了古天胡的问题。
古天胡听到佛经这个词,心头瞬间出现了厌恶感,但是类比两边赌注的难度,他觉得自己是占便宜了,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很快答应下来:“好,不就是背课文吗?我又不是没背过。”
“那赌约成立。”游鸿吟说。
“可是你刚才说的赌,是赌什么内容?”古天胡问。
“就是这条线,”游鸿吟说:“你觉得,它是会涨?还是会跌?”
古天胡想:“这条线是什么?”但是他随即又觉得,问了为什么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不足,然后看了看一直以来的线条走势,他说:“涨。”
游鸿吟说;“当我们选择的结果是相同时,这条赌约作废。”
古天胡说:“当然。”
“不过,我觉得,这条线会在先如同先前一样增长,而这种增长趋势坚持不到今天盘,涨到最高后一定下跌,所以我的选择和你相反,我选择它跌。那么就看我们两人,谁赌对了吧。”游鸿吟说。
古天胡说:“那就等等看呗。”古天胡作为一个十几岁就混迹于赌场的赌客,他虽然三观不对,却有着一个赌徒该有的心态,那就是从不在最后一刻之前,失去对自己的信心。所以,他此刻也并不慌张。
古天胡所谓的涨,不过是随口在涨跌之间挑了一个,他喜欢涨这种吉利事情,所以自然而然就选择了涨这一边。
而游鸿吟选择跌,自然是因为,他看到了这支期货里的风云。
期货市场鱼龙混杂,无论是散户、大户,都有起落升降的一天。这个市场就是这样,明星多的很,寿星却极少,流星多得很,恒星却几乎没有,就算是世界最顶尖的操盘手,也不敢说自己常胜不败,和赌博从某个方面来说,真的非常相像。
其实若说游鸿吟能完全看透期货市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真的有法术。期货市场的游戏性其实是从真正坐庄开始的,那需要数量大到难以想象的金额,甚至需要己方有多种资金联合,才能真正成为庄家,吞吃散户和小户的金额,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