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眉间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开口:“那德斯坦呢?”
“雅克?”赵文彦微微挑眉,“他也理解。”他意识到什么,暗喜之下装作不急不缓地补充,“毕竟我们只是朋友,我的决定,他也不能干涩。”
他如果单说“朋友”那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味道;强调了“只是朋友”,就代表他和雅克德斯坦间是真的没什么。
沈乔一时分不清心情是喜是忧,赵文彦偏又穷追不舍:“怎么想到问雅克?”
“我有年去法国出差,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们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那你误会了。”赵文彦轻松地笑了笑,目光不经意扫过沈乔的手腕,直直盯着那只表,“你......”
沈乔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却又不太想跟他说里面的内幕:“今天正好带了出来。”他大大方方地把表展露给他,“你眼光不错。”
“谢谢。”赵文彦说,一丝失望被掩盖得极好,仿佛真的浑不在意,他看着沈乔,忽然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沈乔刚想说声还好,想起昨天的事,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赵文彦却也不追问,对沈乔说:“我过得不好。”
沈乔愕然看着他,赵文彦却也不回避,一字一句道:“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能过得好?”
“舅舅!”
霍霖不满地拍着沈乔,沈乔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指梳理着霍霖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霍霖趴在沈乔膝盖上,恹恹道,“这段时间舅舅老是不理我,总喜欢发呆,也不陪我看书。”
“是舅舅不对。”沈乔说。
赵文彦在晚宴上那句话委实石破天惊,以至于到现在他都心神不宁。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没有谈恋爱,而且一直没有忘记他。可他能怎么回答,说他也没有谈恋爱,也还爱着他,只是有个没办法分手的情人,所以只有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吗?
尽管离开会所后他没有再遇到赵文彦,却一直反反复复回响着那句话,再没办法平静心情。
他心知这样不行,聂梁不可能放他走,诚然他可以不再需要聂梁的帮助,却绝对承受不了聂梁的反扑。
他一直以为赵文彦已经忘了他,有了新的爱人和新的生活。他真心实意为他高兴,跟聂梁在一起也似乎心安理得了些------可赵文彦告诉他,他没有谈恋爱,他忘不了他,所以过得不好。
于情于理,当初都是他对不起赵文彦------说的再好听,也是他先抛弃了他。
“舅舅。”看到舅舅又开始发呆,霍霖不满地掐了掐他大腿,疼得沈乔直抽气。见舅舅脸色发黑,霍霖赶紧转移话题,“聂叔叔最近没有找你吗?”
“聂叔叔?”沈乔一愣。
“您最近都没跟聂叔叔打电话,聂叔叔打过来您要么不接,要么说几句就挂了。”霍霖说,“你们是吵架了吗?”
“哪有?”沈乔失笑。
在霍霖眼里,聂梁是跟他关系很好的朋友,就像沈期一样。他看不懂他们间古怪的气氛,只会通过电话的多少来揣测他和聂梁的关系是不是出了问题。
但话又说回来,霍霖都发觉了,那聂梁怎么想?
他到了阳台上,拨通了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