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束了吗?教皇没有补偿你们什么吗?”安杰洛一边吃花生米一边不甘心地问。
杜乔微笑道:“他大概觉得很丢脸吧,被这么多晚辈发现自己多年遭到下属戏耍。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梵蒂冈多留就回来了,得相处起来很尴尬。早上秘书官倒是送来了不少钱,一部分是补偿商队的,另外一部分是给我们带到回家的路上用。”
“啊,听上去很啊,可惜我当时不能在现场。”安杰洛感叹道。
“这有什么的,我吓得魂都快丢了。”
“约拿先生没有受伤吧?”
“没有,他这几天生龙活虎着呢。”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安杰洛从椅子上跳下来,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个口袋递给他:“这个是副主教大人说送给你的,感谢你为修道院付出的辛苦劳动,也算是留给你的纪念。这是卢多维科大人生前非常喜欢的一对烛台,纯银制的,你可要小心哦。”
杜乔感激地下礼物:“谢谢,代我向副主教大人问好,愿主与他同在。”
安杰洛摇头晃脑地说:“光辉岁月结束啦,卢多维科大人走了,副主教大人要退休了,你也不在了,就剩下我了……咦,诺尔呢?他答应和你们一起走了?”
被他这么问,杜乔有点难过。自从离开梵蒂冈后,诺尔就不见了,他们兄弟还没道出彼此的真心话,甚至没来得及见上几面。杜乔很不舍得,他急切地想带诺尔一起走,可是如果诺尔不愿意,他不能强迫哥哥离开,要怎么样才能使诺尔回心转意呢?
回到百花广场的公寓里,杜乔惊讶地发现诺尔在等他。
“你把他带来的?”杜乔问约拿。
爱人体贴地将房间留下给兄弟俩:“我去拾行李,你们说会儿话吧。”
气氛变得有点冷。当两个伶牙俐齿的人共处一室,反倒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杜乔不断地用喝茶来掩饰自己慌张的情绪,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开口是因为他连怎么称呼对方都拿不准。当然不能叫哥哥,这像是恬不知耻地贴上去做别人的兄弟似的,直呼其名也显得有些亲密,如果用“先生”、“您”、“阁下”就太客气了,总之一个礼貌而准确的称呼迟迟没有出现。
反倒是诺尔先开口了,他问:“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杜乔不自觉地把背挺得直直的,调整了一个端正的坐姿:“古利埃,杜乔古利埃。”
“是父亲的姓氏吗?”
“是的。”
“那母亲姓什么呢?和父亲姓吗?”
“是的。”
“噢,古利埃家族。”
“没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