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我们队长其实对我挺好的。”
“嗯?你不是一直觉得他凶残暴虐?”
“……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
“他怎么对你好了?”
薛桐:“带我双排,然后我打成那样了,他还帮我甩锅。”
秦璐:“他说什么了?”
“他说跟我关系不大,还说……‘习惯了就好’。”
“……”秦璐默了几秒,音量一提,“他说的没错啊,输赢跟个臭酱油有毛关系?还‘习惯了就好’,毒鸡汤你都喝,你丫是不是被虐成斯德哥尔摩了?”
毒鸡汤吗?挺好喝的啊。
“一桶,你知道吗?我现在有点后悔送你去参军了,你太让为娘失望了!”
薛桐:“我也有点后悔答应打比赛……”
“反正是他求你当替补啦,不行就撤,让他爱咋地咋地。”关键时刻,秦璐还是会坚定地站在死党这一边,“你们今天就排了那一局?后面表现得怎么样?”
“后面说要打训练赛,我就去找那个队的资料了。这队伍我以前没关注过,所有的数据资料都要临时挖掘再做分析,刚刚才弄完一部分。”
“什么时候打?”
“明天……”
“加油,争取打完不被踢。”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刺激到她了,薛桐双手攥着床单,下巴顶在手机屏上,一字一顿道:“就算要走,我也绝对不能以这种丢脸的方式离开。”
10、第10章...
人一旦有了信念支撑,好像就不会觉得累。
即便这个信念只是小小的“不能丢脸”。
薛桐发现自己找回了大学期末考试周那股干劲,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全身心投入到训练赛的准备中。
睡时已万籁俱寂,醒时天刚蒙蒙亮。
她起床冲了个凉水澡,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换上一套舒适干净的家居服,抱着笔记本电脑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基地一层冷冷清清。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降温。薛桐到楼下一看,难怪这么冷嗖嗖的,客厅的落地窗大开着一扇,风鼓起白色纱帘来回晃悠。
这谁最后一个离开的,未也太粗心了,就不怕半夜被贼闯进来吗……
薛桐走过去关窗。
掀起纱帘的一瞬间,她无意中多看了眼。
黯淡的阴雨天,对面花坛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人,黑衣黑裤,弓着背,手肘撑在大腿上,指尖夹着一支烟。他的头微微偏向一边,似是在看风景,又像是在冥想……
远远地,模糊能看清,这男人是方屺岩。
薛桐看怔了一时。
从小到大,她家里是绝对禁烟的,在她成长的环境中,也很少有男孩子抽烟。照着太后的观念,年轻人抽烟几乎可以和阴暗龌龊划等号都是那些不学好的小混混喜欢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偷偷吸上几口,迟早要成为社会渣滓。
队长才不是社会渣滓。
她想。
静谧的清晨,一个人在基地外闷头抽烟。
是有多寂寞?
还是压力太大了?
……
忽然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