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围观的百姓,还有一名壮硕的小子,一名柔弱的女子,再一名十岁左右大的孩子。
“跟我进来!”
林思翰,卢氏,邵多一同进了县衙。
县太爷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身宽体胖,一脸不悦地上台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有何冤情?”
啪……
惊堂木一拍,威武声一响,卢氏吓得身体一阵哆嗦。
邵多和林思翰却毫无感觉,林思翰上辈子比县太爷还威风,做的事情比现在更难,这县太爷小小的一个惊堂木哪里镇得住他?
至于邵多,他是傻头傻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本身就这样的!
“民妇卢氏,见过县太爷。”卢氏跪在地上,不管心里如何着急邵丘的事,见到县太爷心里依然打着鼓,拉了拉邵多的袖子,让他也跪下来。
邵丘看着卢氏,镇定地道:“师傅说过,天地君亲师,其余的谁也不跪!”
“大胆,你敢对县太爷不敬?”旁边有官差来踢邵多,被
邵多一个冷冽的眼神瞪过去,身体僵直在原地,吓得脊背寒凉
,冷汗直冒,再也不敢说话。
邵多转回了视线。
县太爷身旁的师爷欲先开口,似要发怒,林思翰上前一步
“草民拜见知县大人,启大人,邵二哥幼时烧了脑子,如今如同五岁痴儿,此事佰里村上下无人不知,大人可去打听打听。”
“那又如何?就算是个疯子见了县太爷而不跪,那就是大不敬,先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县太爷又是一声惊堂木。
林思翰朗声道:“且慢!大人,当朝律法《法制纲要》第十八页,三十二条,言‘冤民有疾者,可不跪,疾重者,当赐坐!’邵大哥的病已经十几年了,符合这条律法,他可以不用下跪!”
小小年纪,吐字清晰,声音铿锵有力!
顿时惊住了衙内的人,同时还有外面的百姓。
“这孩子真厉害,看样子才十岁吧!说的头头是道的,把我都吓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小子,看着就是个厉害的。读书肯定行!”
“是啊,我儿子也七岁了,正打算送他去上学呢,不知道这孩子在哪上的学?我不求孩子能有他的本事,能学的一二三,我就高兴了。”
外面的讨论声没人去理会,林思翰身体虽小,却身杆笔直,目光正直明亮,就是跪在那里,也让人无法觉得无法忽视,是个厉害角色,偏偏他还那么小,跟个小大人似得,看的就心生喜欢。
师爷在县太爷的示意下查了《法制纲要》,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县太爷即便生气,也不再纠结他到底贵不贵了。
痴儿病也是病,难治,比什么病都难治!
“说吧,你们都有什么冤情?”县太爷道。
114大闹公堂
“民妇有冤,恳请大人替民妇做主!”卢氏见林思翰这般
简单就震慑住了周围的人,先是诧异,后来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见儿子不用跪了,不想县太爷记挂着儿子,就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听了仿佛软成了一团水,即便没上证据,也让人先信了几分。
“民女卢氏,家住佰里村。日前民女的儿子邵丘被告抓走了,说是偷了邵家祖上的方子,已经七天来也没放出来,丘哥儿是个好的,民妇一直知道,他没有偷什么方子,还请大人替
民妇做主!丘哥儿,冤枉啊!”说着,卢氏又是一拜。
方子?邵丘?
这几个字眼闪过,县太爷只觉得熟悉。
师爷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那可是京城秦家要对付的人,他们怎么能因为几个小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