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稷这次却不应声了,他自己标榜一世清明,倒头来却还是坐在青楼里,同一个男妓饮酒。
苏曼辞见他越沉默越低沉,心知他又饶进了自责的漩涡,以甜酒润了润唇齿,便拢住王爷肩头,坐在他身上以吻渡酒。
轩辕稷的嘴唇是冰冷的,此刻也吐出鄙夷之极的话语:“放荡!”
“随波逐流,未尝不是快活。王爷且宽宽心,暂歇一晚罢。”苏曼辞贴在他胸膛上,吐气如兰,一字一句花蔓般缠住了他的耳朵。
迎来送往多了,苏曼辞自然知道每个前来的男人所求为何。
轩辕稷眼神一暗,抱起他走向了床帐。
01
同稷王爷欢好简直是种刑罚,他只懂得蛮干,往往情到浓处,旁人是蜜语甜言,他却是轻蔑极了身下人的不自爱,加以酷烈之极的折磨。
苏曼辞外衫下空无一物,乌发流泻间曼妙的身躯缓缓打开,眼神迷离地望着轩辕稷,屈起足弓勾住了他矫健的腰。
轩辕稷不想看到他这张yín贱的脸,天知道他对着多少男人露出过这样表情。但当他的视线被苏曼辞或乞求或沉醉的神情盈满,便再也移不开眼。
今日他罕见地转了性,以坐莲的姿势掐住苏曼辞的腰,大开大阖地操干。平日里多少人看苏曼辞有如云中仙人,美好得仿似不染俗尘,此刻还不是被一具肉刃chōu_chā得双臀抖颤,哀泣连连。
念及此处,轩辕稷更觉世人被怀中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男妓蒙蔽,这样卑贱,合该杀头。杀性一起,他更干得性起,苏曼辞面对双目赤红的他总是恐惧,毫无招架之力地苦苦呻吟着,却也挡不住他在自己身上抽打啃咬。
轩辕稷对府中侍妾从来冷淡,交欢也是例行公事,对他却贲张了全身的欲望,张口露出白森森牙齿,恨不得生生撕下这害了自己一世清明的婊子的皮来。
苏曼辞的泣声渐渐微弱,他知道这样会惹得人客意兴索然,他得痛苦,越凄惨,蹂躏他的男人们才会越兴奋。但他实在被轩辕稷揉碎了,一锤锤砸得血肉模糊,修长的脖颈竟没有一块好皮肉,青青紫紫地渗着血丝。
红烛明了又灭,三更天时,轩辕稷方捧着他的脸,尽数泄在了他身体里。
稷王爷当夜睡得极好,苏曼辞当得起他的价,搂在怀里如玉生温,如云轻软,云雨之后因懈怠无力,浑身泛着凉意,在花团锦簇的春夜里抚摸他,其意便有如楚人怀璧。
稷王爷无论多忙,必是早起的。每日点卯从无误时,甚至没有休沐。做他的属下,日日都得把心悬在腔子里。
但清晨时他发觉有些不同,他已起了身,苏曼辞却仍睡着。往日苏曼辞会半跪替他着靴,更衣,服侍他净了面用过早膳,再温柔地送出门去。
轩辕稷对儿女情长嗤之以鼻,但每次却沉默地任苏曼辞动作。在府中,他分明是自己动手,下人就连多事替他绞了帕子,都要被罚月钱。
他本以为苏曼辞会笑着再同他闲话几句,多半是:“海棠酒不能久存,今年我也送几坛去王爷府里?”
“送了也是无用。”
“送与不送,是我一点心意。王爷既饮过,今年的春意已算得上完满了。”
年年这样类似的对话都要上演一遍,他自己着衣,拢了绣着五爪金蟒的箭袖,一边烦躁不已地踱步,一边立在床前等待着什么。
苏曼辞被他折腾得去了大半条命,近日又频频抱恙,只人事不知地合了眼,瑟缩似地蜷在软红鸳鸯帐里,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