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在脐下三分停顿这么久?
“三日月殿给大将清洗了吗?”
沉稳的短刀张口就是这么刺激的内容,一边始终镇定自若喝茶的莺丸手一抖,差点连茶带杯扣到鹤丸头上。
三日月的笑容是真的挂不住了,眼神有点迟疑,药研见此,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压抑起来,一米五的身高硬是站出了两米八的气势,眼里的刀刃是真的要具象化了,嗖嗖往三日月身上扎:“没有?!”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身为被人供奉珍赏的太刀,三日月一向是待在专门为他而设置的涂笼里,再喜欢他的人也不会将他放在枕边,所以比起经验丰富的短刀,三日月宗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
他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
三日月千年老处男宗近:……
药研眯起眼睛,很不满地盯了三日月一会儿,一推眼镜,从三日月身边走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要去主屋。
“……”边上传来小小的叹息声,三日月一低头,就对上了今剑满是怜悯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三日月茫然宗近:???
“三日月真是笨啊。”今剑装老成地摇摇头,“被药研知道了,你要倒霉咯。”说着,丢下了孤立无援的弟弟,兴高采烈地追着药研去了。
室内的付丧神们都听见了药研的话,纷纷对三日月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天气真好啊。”软绵绵的声音悠悠响起来,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毯子扯了下来,从地板上站起来,正巧和三日月面对面,两人之间隔着非常近的距离。
深蓝的瞳孔微缩,他很清楚这振源氏的刀对源重光抱有怎么样的想法,所以早就做好了会被各种刁难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在这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发现任何一种多余的情绪。
含着蜜糖的眼眸甜软温柔,像是金色的阳光粘稠地凝聚在这双瞳孔里,里面是全然熟悉的甜蜜笑容,柔软的,甜美的,比起刀剑,光看外表的话,这位付丧神更像是一只习惯于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狮子,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骄傲的,懒懒的,对什么事情都透着慵懒和不在意。
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多余内容的眼睛,让三日月的笑容淡了下去:“髭切殿,有事吗?”
髭切随手扒了扒半干半湿的头发,发尾蓬松的弧度挡住了那双骤然锋利凶狠起来的竖瞳:“唔嗯,想请三日月殿往手合场一叙。”
三日月分毫的停顿都没有,爽朗天然地笑了:“哈哈哈,可以哟可以哟。”
髭切的金色的猫眼一眯:“往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不是常常说算我输也是可以的哟?”
刻意模仿三日月而拉长的声音意外的竟然听起来和三日月有几分相似,骨子里都透出一种强大自信的漫不经心。
“啊,这样吗,那就承让了?”
三日月完全没有被他套进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