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到此为止吧。”
截然相反的答案让真井的眉头一动。
三日月保持着那个惑人的微笑,伸手轻轻扶住身边的审神者,好像就是要服侍她坐下,凑近的脸庞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森冷寒意,极轻的低语响在审神者耳畔。
“您想干什么呢?急着让她走是吗,可是这个小姑娘好像不领您的情呢……”
含着新月的眼眸浩瀚如深海,他贪婪地凝视面前这张脸,心底是翻涌的愤怒与绝望。
这是他的主君,他初生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允诺要陪伴他的人,却那样残忍地离开了他。
要不是鹤丸远征时意外遇见重伤的他将他带回来,三日月还沉溺在那个永恒的噩梦里挣脱不出。
我尊敬的,爱慕的,一心仰望的殿下啊……
我们臣服于您,而相对的,您为我们所有,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吗?
而脱口而出反对话语的源重光则沉默了,他在脱离平安时代后身上的伤就没好,无法动用大量的灵力,因此被鹤丸国永带到这里后想尽了办法也逃脱不了。而三日月也太过熟悉他,上次见面还是个小豆丁,转眼就成了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平时不言不语的,想要瞒着他做什么,真是比登天还难。
“没有,我是说,让切国带他们去休息吧,问问题什么的,你们可以随意。”
他的话有些匆忙,想让这个无辜的女孩快点离开是不行了,至少挑一个危险性低一点的付丧神陪伴吧。
披着白色被单的山姥切国广站起来,一只手拉紧自己的被单,低头看了真井一眼,含混道:“跟我来。”
真井又看了主座一眼,跟在身高腿长的山姥切身后出去了,在重重幛子门合上的刹那,衣着繁复端庄的审神者就被身边不知何时走上来的髭切狠狠按倒在席子上。
“您刚刚和她说了什么呢?”
铂金发色的付丧神笑容甜蜜极了,嗓音也是软乎乎的好像糖一样,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但是源重光清楚地知道这美丽俊秀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冷酷的心,和一向笑吟吟不动声色的三日月相比,这振笑容绵软的太刀有着绝不逊色于他的城府。
说到底,这些付丧神,又有哪一个是能被小看的呢。
“我什么都没说。”源重光冷静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脸坦然自若,“膝丸不是在边上么,你问他啊。”
他像是挑衅般这么说道。
髭切盯着源重光的眼睛,他当然知道有弟弟在边上,这位大人绝对不会说什么,但是不说什么,不代表什么都没做。
而他做了什么呢?他们谁都没有看出来,这才是他们急躁的原因。
是要就这样放那个审神者走?还是杀了她?
“为了留下您,我们真是很辛苦的呀。”髭切好像撒娇一般曲起一根手指,轻轻蹭着源重光的脸颊,戴着黑色护手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开重重华服探进他的领口。
“那个小姑娘也很无辜啊,我们也不忍心杀了她的,您就告诉我们,您刚刚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