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历万书竖起一指抵在唇边,在洛行云的注视下将门慢慢推开。
刹那,一阵风带着四溢的花香和酒香迎面扑来,无数细小如雪花的东西零零碎碎地飘荡着。
院落中央的是一棵开了花的树,在细长的树枝间尽是一团团一簇簇的浅黄色小花,花瓣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漫天飞舞。洛行云眨了眨眼睛,抬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历万书站在他旁边,与他一起抬头看着树上结成串的的花,轻声问道:“我们在这儿一决高下如何?”
洛行云这会儿却改了口:“此时花前月下,清风拂面,酒香醉人,你怎么还有心思打架?上次说要请我喝的二十年女儿红呢?”
历万书不动声色地将那坛早已准备好的酒呈了上来,两人就真的在那棵不高的树下一张石桌边上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但这两人必然不会喝闷酒,比如这会儿已经完全沉迷在酒色之中的洛行云,开始听历万书说这坛女儿红的来历。
“这坛酒是我现在这个爹的小妾留下来的,本来这是她给已经以后生的女儿提前埋下的出嫁酒,只可惜那孩子胎死腹中。她不敢说出这真相,只好回娘家找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代替,恰好那时候我被宫女带了过来,身份也合适,就装作她的儿子。”
历万书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她将我当作亲生儿子,虽然只有几年,我也认了她作娘。”
“那你好歹也感受了一回娘的爱护。”洛行云看着清冷的皎月,浅色的眸子变得有些迷离,“这辈子啊,也不算太糟。”
历万书便靠过去了一些,笑道:“这明明是姑娘的出嫁酒,现在姑娘没有,儿子倒有一个,这酒你也喝了,嫁妆你也了,是不是该许我一门亲事了?”
洛行云侧头看他,飞扬的眉上挑,双眼微眯,薄唇弯出一抹坏笑:“历公子的意思是,要在下娶你?”
这头伪君子立刻不老实地一手摸到别人后背去:“求之不得。”
“好!”洛行云兴许是真的有些醉了,这一声回答得无比爽快,顺带着凑过身去在历万书的脸上蹭了蹭,“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在外在内都要遵守三从四德...”
但是不等他说完,揽住他腰的手就是一紧,再一晃眼,他们竟然已经在房门口站住,历万书一把推开们将人拉了进去,在黑暗中两人磕磕绊绊地到了床边。
洛行云被一整个放倒在了床上,才迷迷糊糊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推了一把已经开始把手探进他衣服里的历万书,开口道:“等一下...”
“不等。”历万书一口咬上了他窥视已久的脖子,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这醉鬼的所有要求,“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亲可以不成,但洞房花烛夜必须要有。”
房中没有点灯,但随着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不知在何时悄悄溜了进来,偌大的空间中隐隐约约传出几声隐忍的低吟和一些更不合时宜的低骂。
“我...去你娘的...历,万,书...”洛行云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他咬着牙刚骂了一句,紧接着抿紧的唇瓣中就泄出一声短促的喘息。
“痛?”被骂的人嘴上的话语像是带着担忧,身下的动作却没减缓半分,只是将嘴凑近洛行云耳边,用低沉且同样不稳的声音道:“不用忍,痛的话……就咬我吧。”
洛行云立即张开嘴巴对着那家伙的肩膀就是一啃,但是肉到了嘴边他又不敢真用力咬,只能死死地抓住身上人的手臂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被动颠簸之间,洛行云开始懊悔刚才自己被一坛酒勾了魂。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大概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