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对于中原皇帝的举动他也是略有猜测的,不过看样子很可能就是为了钓历万书这条大鱼。
历万书笑得如沐春风,一展扇子慢慢走过来:“所以在下这不是希望有武林高手一同前往,护在下这个走路都不稳妥的病秧子一二嘛。”
“所以你是打算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跑到宫外叫阵,让守门的侍卫通报一声让你进去?还是说翻墙?”洛行云道,“这宫墙可不比其它墙,纵使你我有三头六臂,被发现了很有肯能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隔屁了。”
历万书挑眉:“翻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是做不出来的,咱们跟皇帝之间不是还有个中间人么。”
洛行云立即想起了那个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长着一张嫩脸的大理寺卿梵央,那的确是十分好的一个传话筒,只不过...
洛行云:“我们和他也算是熟人,这样去岂不是告诉皇帝你我的水深得很,和前朝势力脱不开关系?以后的麻烦可是接连不断的。”
历万书合上折骨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沉思许久后那双漆黑的眸子骨碌一转,落到了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洛行云身上,并且目光十分好意思左右流连。
洛行云顺着此人目光低头将自己看了一转:“...我衣服怎么了吗?”
历万书:“阿云,你可有多一件黑斗篷?”
洛行云一扬下巴:“外头满大街都有卖,为什么非要拿我的?”
历万书勾起嘴角,伸手去掀洛行云的斗篷,而后将那下摆一番,一朵致的红色刺绣花就显露了出来,他用指尖抚了抚那一针一线缓缓道:“外面卖的黑斗篷可没有这么一朵花。”
天色渐暗,由于契丹叩关的战火波及,最为繁华的京城却变得更为萧条,平日里的欢笑华灯皆化为寒夜一阵冷风,吹得满朝文武窝在自己的府邸中惶惶度日。
两匹马慢悠悠地从寂静小巷的拐角处走出来,骑着马的是两个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中的人,看行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往不远处的大理寺走去。
等巡逻大街的官兵走过,这两人就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往前去,其间还夹杂着些与他们这身神秘行头十分不搭的轻声细语。
一人道:“你动来动去干什么?”
另一人遂道:“阿云,你这人面是不是沾了点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戴上去老痒了?”
“放屁,这张我用都没用过哪会...啧,你别挠啊,掉了!”
随后有人一声感叹:“三年了,你这易容术还是没半点长进啊。”
两人在离大理寺还有百来丈的地方就停下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闹腾,洛行云还在帮历万书把刚才被扯起的一个小角的脸皮给压回去,并用眼神警告后者不许多手。
大理寺关押的一般都是朝廷要犯重犯,自然少不了一大群守着地牢的侍卫。他们按时换岗五步一人十步一群,期间巡逻得十分密集,可以说这看守的规格比皇宫差不了多少。
上一次素月华一个姑娘家能只身潜入救人,除了靠运气以外,最重要的是那群假的邪教不过是用来装个样子,自然不会放入重犯地牢中占位置,所以那些看守的侍卫也仅仅是闲站着罢了。
但对于洛行云他们来说,这大理寺的墙自然是比宫墙要易翻多了,再加上看守的侍卫无人能轻易地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这两人进大理寺可谓是如溜自家后院一样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