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太子是天之骄子,放眼天下,唯独碧纯仙子能够与之般配,不知公子与之发展到了何种地步,但望公子能有几分自知之明,起你那套世俗的念头安心修习才是。”小老头又煽风点火道。
“无论如何,我只想听他说。”说罢,沈怀便恍神走开,眼前浮现的满是碧纯仙子那一身仙气翩然。
他是未来的天帝,他的身边可以有无数个男男女女,但正室,也只有碧纯仙子这样的人物可以担当得起罢。
见了容御又如何?让他亲口告诉自己,其实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伴随岁月推移,被渐渐遗忘,而深陷进去的从来只是自己一个人。
夜色渐浓,如黑暗的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天际。
山谷幽森,清凉宜人,却是空寂得可怕。
几年前,妖魔的席卷把所有亲人从他的身边带走,当他以为自己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时候,容御的出现却又带给了他无限希望,那是至亲至信的感觉。
可事到如今,这希望也不过转瞬即逝,与其如此,倒不如那人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阳春三月的风,原来也会是冷的。
片片桃花零落,飘散在沈怀肩头。
你也如我般寂寞吗?
桃花之所以寂寞,是因为它为情动之人生长;为伤情之人绽放。
琴声悠扬,不知从何而起,带着几分伤感之意,沈怀感到脑子一沉。
梦,再美,终有破碎的那一日。
梦,再苦,终有苏醒的那一日。
梦醒,一切不过过往云烟。
筑子遥幽幽抬眸,还是这片桃林,没有捉妖师,没有天之子,面前唯有一袭紫衣的清淡少年正在抚琴。
好长的一个梦,仿佛过了一生。
梦中的画面一点点在筑子遥眼前浮现起,是那般真切。
筑子遥不安地望向紫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落弹指间,眼前出现一道淡淡的画面。
容御在月老和碧纯异常的态度中察觉不对劲,厉声询问他们,小老头经不住质问,诚实道来。
容御晓得后回竹屋寻找沈怀,可是这里已经荒废,没有一点生命气息。
原是那日月老、碧纯下凡时被魔族的人窥视到,他们晓得沈怀与容御的关系,便趁机掳走了沈怀。
好是中途沈怀及时吹响玉笛召来了重明鸟,赶着未到魔族地盘而悄然脱身。
可孰知魔族追了几天几夜还不肯罢休,重明鸟也不慎受了伤飞不动,一人一兽便只得藏在荒山野岭之中。
正如当年容御所说,重明鸟与他是一道长大的,心有灵犀。
容御来时,魔族的人也找到了他们,闹出不小动静,而这又是离魔族大本营较近的地方,沈怀能力有限,容御在对付众魔之时还要时刻护着他,未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