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看到这条,淡定回复:说!
警花家属:我妈知道你!她还给你看面相呢。
maplesugar:……
手一抖,酒都洒了。
封路凛继续淡定回复:你挺给我省事儿啊。
“新区不是才弄了新建置的贮留桶吗?防洪部署的任务也分配下来了。他们交警队还得跟消防队一起开展防洪应急救援演练来确保汛期安全。当年本来说打算送路凛去消防支队的,但是……”
封万刚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封路凛点点头没吭声。
他明白,长辈在桌上总是忍不住提起自己的子女的。前三十年追名逐利,后三十年握住亲情的十指越来越紧。带有自豪之意也好,惋惜之意也好,封路凛不想再多深究了。
桌上一位长辈好奇道:“小凛以前是在内卫?怎么没选水电或者交通?”
封万刚摆手道:“武警分的金木水火土,都不太适合他。他的性格应该待在内卫。”
“江叔,”封路凛主动站起来敬酒,“这会儿我们制度都改了。我有次任务也受了重伤,扛不了枪,就退下来划归公安部门当交警,也算是帮我爸忙。市里我还不是特别熟悉,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您。”
被喊了声“江叔”的男人起来碰了酒,语气带上调笑般的“埋怨”:“哎呀,老封。小凛都来了一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给我们介绍?”
“大了。”封万刚只是这么回答,又重复一遍,“孩子大了。”
生活的偶然性,总是被过分深刻的爱恨情仇变成了戏剧性。封路凛一遍遍咀嚼封万刚那句“大了”,心中有如乌云膨胀,自己被一箭钉入了地面。
这座城市入夜黑暗无际,风堂是他曾触手不可及的月亮。
现在他把这一抹白色摘下来了。
“他母亲走得早。这孩子从小就犟……不再隐瞒也是他的意思。”
封万刚说完这句,封路凛盛汤的手一顿,下意识去看柳历珠的表情。为人母,对于失去母爱的小孩总是多些关怀,柳历珠的眼神果然带些意味不明的怜惜,正沐浴他全身。
怕死?封路凛不怕。
怕报复?他更不怕了。
他已经自身足够强大到能以肉身抵钢铁,能在速度与刺激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对于死亡,他向来是无所畏惧的……不过是一闭眼的事。
如果说对风堂坦诚和自己岁岁平安,他一定是愿意选择前者。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那种痛失所爱的感觉,封路凛太熟悉。但封路凛更明白,现在不用力地抱紧他,让他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风堂是什么人?不软也不“良善”,清清楚楚地一个人,看透的也太多。
一顿饭吃完,封路凛主动提出要送柳历珠回家,现在是他挣表现的时候。
封路凛的殷勤肉眼可见,封万刚也一时没太想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漠的儿子为什么会对柳历珠如此关切。可是,公安工作做得久了,有些直觉太强烈,他忍不住出言制止道:“你忙活什么?我专门安排了车的。你那个驾驶技术,哪儿来的胆子送人?”
“不劳烦了,”柳历珠坐上封万刚安排的车,神情闪避,“近日市上任务繁多,封局长好好休息。”
她说完,助理跟着关上了车门。
封路凛看着那车门……忽然就想起两年前的风朗鸿,也是这样,坐上父亲安排的车,最后奔赴了死亡。
他怔愣着目送车辆远去,封万刚像是看明白他在想什么,厉声道:“路凛。”
“司机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