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风堂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皱着鼻子问:“你明儿上班么?”
“上,七点。”封路凛给他掖被子,钻一块儿抱得很紧。
风堂缩他怀里,看着手机屏幕亮起来,不想管。他只是哼哼:“设闹钟了吗?”
封路凛说:“设了。”
风堂说:“我还没设。”
笑着亲下他困得快闭上的眼,封路凛说:“一起射。”
“我操……”风堂听懂了一瞪眼,差点从被窝里炸起来,迅速闭眼装睡:“我要睡了。”
他刚说完,手机屏幕又亮了,风堂拿起来一看。
不加贝:我完事儿了
不加贝:你怎么样???
不加贝:我来救你!
风堂想把屏幕对面贺情那个小捣蛋鬼给揪出来,都几点了?时过境迁了知道来救他?
玩:我也完事儿了。
不加贝:???!!!
关了机懒得再管,风堂闭着眼想睡,迷迷糊糊又感觉得到封路凛一直在亲他。亲得他浑身发软,哼着又用腿缠上去,眯在被窝里打盹。空调开得太低,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也是安全感的来源。
他偷摸着捏上封路凛的脸,小声地哼:“睡吧……别亢奋了。”
封路凛任由他瞎捏,轻轻地哄他:“你睡,我还不困。”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今天要到了最想要的,拥有了曾经心里最“不可求”的。完全像一场梦。不敢睡,怕醒了风堂就不在了,红着眼跟自己说,别再招惹了。
风堂太累太累,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封路凛变成了脑子里的绵羊,凶巴巴地对着他吼:这傻逼总算睡了!解散吧兄弟们!
他手上没忍住一使劲儿,捏得重了,捏得封路凛闷哼一声,摁住他猛亲,风堂又昏昏欲睡,就这么被亲着入睡了……
第二天他才知道,封路凛是真的没睡着。
凌晨六点,封路凛就起了。他打电话叫心腹送了警服过来,揣袋子里装好。封路凛临走关门时,手里还握着昨晚那根棍刀。
今天又是未知的一天……他第一次如此注重,如此想平平安安地上班,再平平安安地下班。估计下班了风堂都还没醒,都还在酒店里,窝在床上乖乖地等他。
等下午风堂睡醒了,掏出手机一看。最新的一条微信是封路凛的。
这人把微信头像改了,改成一张风堂曾经发过的照片,没有脸,只有一个背影。是风堂夏天在山里拍的,站在栈道上,面朝山谷,头上悬一轮月亮。封路凛把头像截到风堂紧挨着右边画框,好像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他把个性签名也改了,八个字。
风堂猛地把手机扣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好像正突然苏醒,正在疯狂跃动的心跳……
他把头蒙进被子里,小声地、反复地念那八个字
“在你身上,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