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说:“没有,刚洗了澡。我今天拉练,围着城里骑了一整天。”
风堂:“等着。”
他把电话一挂,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未消的吻痕拍一张,调个色,把原图发给封路凛。
风堂的被褥已换成石墨蓝,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唯有一朵绛红吻痕绽放在锁骨边,混着暗色……有股别样的禁欲风情。
再加上他体形偏瘦,锁骨凹陷如沟壑,弧度恰好,像等着何处的山泉涧水,飞流而入。
玩:[图片]
玩:你干的,
玩:好事。
风堂发过去等了十分钟,都没人回消息。再过了会儿,他无聊至极,气呼呼打开手机看会儿电影。他选了部三级片,讲几个人纠葛的情史。看过没半小时他就关掉了。
风堂这时才意识到,他已经对那种“混乱”的感情产生了排斥,反倒从内心里渴望遥不可及的“彼此赤诚”。
他正想着,关了床头灯打算愤怒入睡,忽然听到窗边有什么动静。风堂心跳好像停止半拍,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就看到亮着夜灯的阳台上,站了个男人。
封路凛大概是踩着一楼院墙的水管,再上遮雨的小露台,最后从栏杆边翻进来的。其实平时风堂都会锁这扇门,但自从封路凛说过“要翻窗”之后,他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倒真的把这儿大开着了。
两个人隔了层透明的玻璃门,对望着。
风堂额头贴在朝内的那面,呼吸粗重,将玻璃都呼出一处薄雾。封路凛高他一些,正垂着眼,只穿了件短袖,气喘吁吁地瞧他。
封路凛爬上来还是花了时间。
他呼吸终于平坦些了。但封路凛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风堂。他看见风堂站直身子,只穿了睡袍的轮廓在夜灯的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他看见,风堂拉开睡袍的一边,隔着他从外面打不开的玻璃门,仰起头,把脖颈的吻痕、勾人的下颚线,以及称得上“性感”锁骨……露给他看。
说到底,风堂还是怕封路凛冷着了。他正想说话,就见封路凛往玻璃上哈一口气,在水雾上写了个“2”,再指指外边,意思凌晨两点要回去。
风堂没问为什么,只做嘴形,说“来啊”。
他把门打开,搂上睡袍一转身往床上走。风堂还没站稳,只听窗帘猛地被人拉上,紧接着,他坠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相拥勾起想象,连呼吸也期待。
封路凛从后面抱他,直接压倒性地将他扑上房内柔软大床。他抬眼看满床的石墨蓝色,低头用粗砺的手指,摩挲风堂的耳垂,哑声道:“我今天很累……明早五点要陪家里人去晨跑,所以两点我得回去。”
正好。柳历珠在家里,风堂也不可能今晚就把事儿办了。他笑一声,任由封路凛压着自己亲耳朵,哼道:“累?累还有力气翻窗。”
“翻窗那点力气算什么……我还能干你。”
(1:出自娄烨电影《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