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省政府要南迁到南延线上去的审案又被打回去,因为已经在前几年就迁过。这会儿要再是往南移,那市中心就要南迁,届时房价、交通,四面八方齐齐混战,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南线那边又修了新机场。
一接触到机建相关,市内所有的行业相关目光,又投在了风家身上。
身份敏感,做什么都难,风堂跟哥几个打牌,都不敢带现金。
每个人交了五万给最年长哥们儿的助理保管着,打牌的输赢就从里边儿扣。等不打了,再把余额取出来。
风堂的车才堵到路口,现在还好不是高峰期,他正踩着刹车慢慢地往前龟速挪动。
他一抬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老远见着封路凛今天拴了腰带,嘴上还叼上哨,站在岗亭里。
这得什么人啊。
叼个岗哨像叼烟,偏偏又特别有气神,顶天立地的。
算了,是他风堂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上一回在护城河边,两个人稀里糊涂互相出了柜,之后封路凛没再给他打电话,风堂也没主动联系他。
风堂心痒痒,但一想起来就是气,真遇上个硬茬!
那些个小关儿小南河的,风堂没再联系,隔三差五到一条短信直接就是房号,直白得很。他偶尔停了车在酒店楼下,就想看看,如果晚上他没去,又是哪个男人会走进留给他的房间。
痴情对他来说没多大意思,发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也为零。
车流又开始动,风堂轰油门往前走了些,还有两三个车他就要过岗亭了,离封路凛越来越近。
封路凛接过旁边同事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喉结狠狠一动,半瓶下肚。
他再抬起手背,抹去嘴角的水渍,又拍拍袖上的灰,从岗亭下来换同事上去接他的班。
他在岗亭旁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四面八方的车流。
最近队里都监督得紧,有新的一批便携式预警巡逻机器人要采用,又增加了行人过马路闯红灯曝光台,事情多得办不完。
他平时性子是随意,但一穿上警服站上岗位,封路凛是百分之一百提起所有干劲,全神贯注投身于工作中。
忽然,风堂这正盯得起劲,就看到前面一辆排着队通过的红捷豹摁下了车窗,里边儿伸出一只女人的手。
珠圆玉润,腕上戴了镯,戒指闪亮,指尖都是做过的艳红。
那只手朝着封路凛挥了挥,后者一点头,手侧着放在警棍上,走过去。
紧接着,那只手的指缝间多了张名片似的东西,轻飘飘地,就那么被塞进封路凛的衣兜。
“嘟”
这前边儿光天化日的,干嘛啊?
风堂没管有没有摄像头,下意识就把喇叭摁得震天响。
他摁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一热,差点没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太傻逼了!
旁边一辆车的车主摇下车窗,看风堂一眼,又慢慢摇上去。在交警眼前,还敢在市区内摁喇叭,赶上着欠罚么?
封路凛朝这边一偏头,审视一会儿,敬个礼,摁开胸上挂着的记录仪,抄起本儿往这边走来。
他的同事见这边有个犯事的,连忙指挥着其他车绕过风堂的车走。
手里的指挥棒亮了,封路凛掏个本出来往车窗上一压,把笔捉在手里勾画:“我记得你只剩三分了。”
风堂脸色不太好看,盯着封路凛的衣兜,说:“三分领一张你的签名,不亏。”
封路凛听完,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