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艰难中给“鼻涕泡”讲故事，但，李哪会讲故事？他看着那故事书，全靠“看图说话”胡编乱造来着，结果被“鼻涕泡”嘲笑了，“笨、笨、笨蛋！”

“哼！”李生气地把故事书丢在一旁，“不讲了。”

叶繁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但他刚在李面前蹲下，就有孩子围着他跑上来，七零八落地扒在他身上，他一面护着孩子们不要摔倒，一面抽空问李，“我们今晚留在这里，你同意吗？”

“随你。”

“睡封平宿舍，那个，可能会有点奇怪的事发生。”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叶繁没说出“鬼”这个字。

李沉默了一下问，“你是要查这里吗？”

“嗯。我想替他们做点什么。”

李正要说话，却是一旁的“鼻涕泡”见李不搭理他，不高兴地用脏兮兮的小手，去扯李的脸……

“喂喂住手太岁头上动土啊你！”叶繁大叫着想阻拦，脸也被其他孩子扯住了，他一下子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坐倒在地上。

李一把抱起“鼻涕泡”揉在怀里。叶繁呼出口气，含笑在一旁看着。

一时伺候孩子们吵天吵地的吃完晚饭，放学的孩子们回来了，帮着把所有孩子的洗漱任务完成，叶繁又被几个大孩子拉着聊了会儿学校里的事，直到晚上九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封平的宿舍门口。

叶繁刚拿钥匙开门，就觉得旁边有人冷不丁看了过来。

却是院长，站在他的办公室外。

叶繁正要跑过去打招呼，院长直接打开门，进了他的办公室，碰上门。

“……果然，奇怪。”叶繁在宿舍门口顿了顿，又看看李，确认李在他身边，才打开了门。凄冷的雪光透过窗照进来，让屋内看起来不算太暗。

打开灯，关上门，两人简单洗漱了下，就躺了。

“原来带孩子这么累人，脑子都快炸了。”叶繁紧紧抱着李，轻声抱怨。

“嗯。”李也累，他想把叶繁推开，但失败了，“你松手，抱得我难受。”

“还、还是抱紧一点吧。”叶繁心虚地说，身子不觉得抖了一下。

“你这是干嘛？”李面无表情地问。

“果、果然还是有点害怕。”叶繁又抖了抖。

“怕什么？”

“怕鬼。”

“我也是鬼。”李冷静地提醒。

“……？？？！”叶繁这才反应过来，但他立刻把李抱得更紧，“你是鬼老大，有你保护我，我觉得很安心。”

李无声叹了口气。他静了一静，问，“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大概……十年？舅妈怀孕后，舅舅把我送到这里，那时候不到九岁，高中毕业后我搬出去，快十九岁，后来就一直自己住了。”叶繁边回忆边说，“怎么了？”

李摸了摸叶繁的头，安慰地说，“睡吧，鬼等你睡着了才会出来。”

“……”更睡不着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