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应该能做到吧？

辛无奈略一沉默,忽然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的意思？”

“我的意思。”叶繁说。

“李想不想复活？这个事情，你和他商量好了吗？”辛无奈又问。

“……没有商量好。”叶繁说,“但李是想复活的。”

辛无奈又沉默了一下，她说，“我自己问他吧。”

“……哎？”叶繁一愣，这是他的心愿，不应该无条件执行的吗？

“还有事吗？”辛无奈问。

“除了让李复活成人，我还希望判官大人附送一个小愿望。”叶繁商量着说，“能不能请判官大人帮我改一下命格？”

“改命格？”辛无奈再次意外。

“我是‘天煞孤星入命’，对身边的人很不利，李复活后，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受到伤害。”叶繁孤独地活了二十七年，之前从没想过要改命格，但这次，他决定，如果辛无奈拒绝帮他改命格，他就去找别人。

“我知道了。”辛无奈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又问，“还有事吗？”

“没了。”叶繁正要问辛无奈什么时候给答复，电话已经挂断了。

……判官大人总是这么自说自话呢……

*

地府。

黄泉深处，孤独地立着一幢清制二层小楼。

此刻二楼的书房里，辛无奈挂上那部老式电话，回头看向坐在窗下的李。

李手臂撑在窗棂上，望着窗外昏暗的天色，黄泉上的风，扬起他乌发的长发。听辛无奈把电话挂了，他回过神来，“是叶繁？”

辛无奈走回书桌前坐下，戴上她的近视镜，重新翻开案上的笔记本，“他让我复活你，你怎么想？”

“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想让我复活了？”李问。

“他没说。”辛无奈问，“你想复活吗？”

“上次我问他，他是不想让我复活的。”李垂下眼，有点黯然。

“……那你们俩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辛无奈叹气，“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就算没有我，也快复生了，毕竟在冯玛格丽特上睡了这么久。”

李低头看他的手，和之前那种近乎透明的空虚不同，而是真实的存在，甚至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流动的血脉。他最近如果不刻意隐藏气息，几乎是人人可见了，而且如叶繁所察觉的那样，体温也在慢慢回升中。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大半夜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辛无奈又问。

李抬眸看向辛无奈，皱眉问，“‘子昀’是谁？”

辛无奈刚提起的笔又放下了，她颇有点紧张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一部分。”李又问，“‘子昀’是谁？”

这个叶繁在意|乱|情|迷时叫出的名字，他没办法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