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汀跟陆庭洲提出,陆庭洲一口否决。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苏长汀不理解。
陆庭洲沉默。
他也是此刻才惊觉他对苏长汀的占有欲有多强。每天看着他和女主持对台词,互动,头都快碰到一块去了,这已是他的极限,让他一个人回去睡觉,放任苏长汀一个人,不可能。
不是他不相信苏长汀,而是他近乎变态地希望苏长汀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那种赞叹崇拜的目光只能投向他,而不是休息间隙舌灿莲花地夸女主持。
苏长汀:我不是,我没有。普通互吹。
陆庭洲看了一眼苏长汀,他在旁边的时候,苏长汀还能有空就关注他,他不在,注意力可不全给其他人了吗,别当他看不出排练现场有多少人对他有意思。
不知怎么的,苏长汀竟觉得这一眼有些哀怨。
“不行,这件事得听我的。”苏长汀看见陆庭洲眼底的青黑,立刻做了决定。他还能趁着上课补觉,陆庭洲比他忙太多了。
陆庭洲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长汀的手机响起,会场又在找人。
“就这样,晚上别让我再看见你了。”苏长汀急匆匆离开。
陆庭洲凝眉思索,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他一向都是绅士的,体贴的的,苏长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他都帮他考虑周全。
可不知不觉中,他心里住进了一只名为“占有”的猛兽,叫嚣着嘶吼着要把苏长汀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染指。他不敢让苏长汀知道,会吓到他吧。
陆庭洲捏了捏眉心,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
这个状态很危险,会让苏长汀做一些选择的时候为难,不小心更会伤到人。
陆庭洲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孤独地决绝地和猛兽搏斗起来。
苏长汀在后台突然间瞥到拿着一件旗袍扭扭捏捏的宴舒。
“你在干什么?”
“啊!”宴舒像只气球被戳破一样弹跳了一下,见是苏长汀,就想诉苦。
国风社想在晚会办一场短时秀,将服装变迁和音乐表演融合,打造视听盛宴。找来找去,旗袍没有人合适的小姑娘。宴舒就被社长忽悠了。
社长笑得像青楼的老鸨:“宴舒,姐姐们平时对你好吧?”
“嗯。”宴舒诚恳点头。这是他加入这个社团的初衷,听说小姐姐聚集的地方零食也多。
“那社团有难,你是不是该伸出援手啊?你看我们社团的女生平均水平一米六,最高一六五,旗袍需要个子高挑的人才能……嗯?”
宴舒满脸拒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社长笑眯眯:“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伸出三跟手指头在宴舒面前一比,“我们有经的,三盒你最爱的布丁。”
宴舒眼睛一亮,进而想到什么,眉眼低垂,像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不行,我最近三个月戒甜品。”
社长粲然一笑,以肯定的语气道:“别人主动投喂的零食能叫零食吗?”
“是、是吗?”
“没错。”
于是宴舒就欢喜地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