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的眼神。
斐途接过话筒,对这种讲座游刃有余,“早上好,自我介绍一下……”
他扫过台下的观众,突然间注意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顿了顿,戏谑道:“那位吃棒棒糖的同学昨天刚看过牙医吧?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宴舒和斐途猛然一对视就暗道要遭,他迅速把棒棒糖藏在上衣的兜里,在大家顺着斐途的视线看过来时,闭紧嘴巴一脸无辜。
斐途没有继续逗他,一本正经地开始正题,内容宴舒是听不懂,但看周围人的反应也大概知道他讲得很好。
宴舒能感受到他时不时笼过来的目光,心里暗咒他约炮没带套。可惜了他的棒棒糖,很贵的好吗!他把卡地亚手表卖了买的!
讲座结束,宴舒灵活地挤在大队伍前面签退,一秒都呆不下去。
棒棒糖已经和他的口袋粘为一体,宴舒嫌弃地把外套脱了,走到一个绿色大垃圾桶前,准备把它扔了。
“小鼹鼠!”斐途的微微喘着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宴舒扔衣服手一抖,骤然想起自己的贫困生人设,改为拿在手里翻看一脸心疼衣服的样子。
斐途近了才发现宴舒在心疼衣服,他一扫就知道是那种百来块一件的促销品。
他心尖蓦然一疼,真是个小可怜,他还没交过这么穷的男朋友。
宴舒:谁是你男朋友?!
“是我不好,我赔你一件。”斐途懒得和院领导客套,把助理留在那里,拿着车钥匙就出来找宴舒。
宴舒尽职尽责地扮演一朵单纯不做作的小白花,眉间忧愁:“别,我洗洗就能再穿,我已经欠你两千了。”
斐途夺过他的衣服,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了,我们再买。”
宴舒心里一乐,脸上差点崩不住表情,“我的宿舍钥匙还在兜里!”
去翻垃圾桶吧,大土匪。
斐途脸上一僵,能怎么样,只能翻了。
等他弯腰从半人高的桶里翻出钥匙时,得体服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马甲已经蹭脏了一片。
他嫌恶地脱下扔掉,只留一件白衬衣,隐隐可见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宴舒间接报了仇,眯着眼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身材,等斐途看过来时敛起眼里的光,“就这么扔了?你的衣服看起来很贵啊……”
“没事。这下你得陪我去买衣服了吧,走了,外面很冷。我车停在那儿……”斐途揽着宴舒往前走。
宴舒使劲嗅了嗅他的身上,不臭,还是一股淡淡的冷冽香气。
行吧,暂时让你揽着,不要得寸进尺。
斐途觉得宴舒身上的温度很暖,揽得更紧了。
宴舒:“……”
“你也是学口腔科的?”斐途问,毕业了拐到他们医院来实习。
“不是,我是帮别人签到,有钱。”宴舒手机一震,尾款到帐,“看,钱到了!”
斐途抽空看了一眼,一列下来全是这种小额转账。
看来真的是个心态超好的贫困生。
他难得有些自责,一家人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他真的要对他下手吗?
不不不,他斐途一向讲究你情我愿,又不逼他。
反正他看宴舒也不怎么直。若是他不开窍,斐途也没那么大耐心一直耗在一个人身上。
晚上,宴舒穿着一件新衣服回来,苏长汀眼神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