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汀的耳尖微微一动。
“说不定能包治百病,手残都一并解决。”
苏长汀从床上坐起。
宴舒拾完,终于歇口气,对着甜品盒磨牙霍霍。
下一秒,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勾,到嘴的甜品飞了。
“江湖救急,我明天再给买三盒。”
“你干嘛!”宴舒惊叫。
“抱陆庭洲大腿。”
陆庭洲住在他们下一层,苏长汀趿拉着拖鞋嗒嗒嗒下去敲门。
开门的是室友,陆庭洲还在图书馆。
“哦,这样,我待会儿再来。”苏长汀被初春的湿冷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一转身,撞到刚回来的陆庭洲。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这个出场方式太不拉风,他瑟瑟地穿回拖鞋,他在陆庭洲眼里大概不剩什么形象了。
陆庭洲看见他因为冷而瑟缩着的脚趾,指甲剪得圆圆的,怯生生可爱。
“有事找我?”
妈耶,这个声音真冷,苏长汀把手一伸,说不出祈求的话,“没啊,我甜品买多了,想问你吃不吃……”
太突兀了,怎么这么像叶东杨追求他们社团小花,每天用蹩脚的借口送吃送喝?
买多了?
陆庭洲回想起天桥的上的情景,当时他手里只有一盒吧?他深深看了眼苏长汀,眼里晦涩不明。
陆庭洲久久不接,苏长汀尴尬地想原地消失,非亲非故只送一人,怎么看都很奇怪。
就在他回手时,陆庭洲对他说了声谢谢。盒子被苏长汀抱得紧,接过来时还带着对方人体的温度。陆庭洲指尖忍不住摩挲着那处温热。
苏长汀看着地上,涨红脸,“那个,什么,你实验需要搭档吗?”
苏长汀想抽自己一巴掌,求人还这么拉不下面子,是个人谁会要他这种搭档?只有神了吧。苏长汀星星眼仰望陆庭洲,甚至试图憋出一点水光。
陆庭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类似失望的情绪,点了点头,“可以。”
啊?果然是大神,无所畏惧。苏长汀对他九十度鞠躬,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那您休息,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苏长汀用上了敬词。
“等等。”陆庭洲叫住欢快往回跑的苏长汀,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趾,“注意不要着凉,晚上可以泡脚。”
“好!”
陆庭洲对着甜品犯难,他晚上不吃甜品,热量太高。但这是苏长汀特意买的,尝一口吧。
小巧的红樱桃点缀在香甜不腻的金黄奶油上面,很甜,很漂亮。
苏长汀第二天有幸全程围观了什么叫教科书般标准的操作。陆庭洲带着他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拖油瓶,速度依然遥遥领先。
他长身而立,眼神专注,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不带动的,对比周围为了方便扭得仿佛要承包试验台的同学,十分出尘脱俗了。苏长汀看得心服口服,他还没看清刻度呢,人家已经结束了。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苏长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根试管。
“洗。”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毫无预兆进来巡视的老师道:“每个人都要做,谁光站着看的扣分。”
苏长汀战战兢兢捏着试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