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
他仰着头,宵想了许久,也没敢越雷池一寸。
“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你听错了吧?人还睡着呢?”
俩狱警开了门进来,往里看了几眼,说了两句话,便又关上门走了。
狱警走了后,乔桥刚想起来,腰就被幸新紧了紧,幸新轻声道:“慢点,在等一下。”
幸新的手覆在他的腰间,有些热。
他来的时候,怕衣服穿多了动起来不方便,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布料松垮轻薄,沿着腰侧的曲线自然垂下,他的腰很细,幸新的手覆在上面,握着盈盈一截,指间往里蜷着,掌心一点点热了起来。
乔桥有些难受,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幸新低头看他,乔桥动了动嘴唇,小声道:“他们走远了吗?”
幸新“恩”了一声,缓缓松开手,腰上的热度消失了,乔桥松了口气,可幸新却没从他身上下来,他眨了眨眼,“你……”刚说了一个字,身上的人突然一软,彻底倒在了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
乔桥一惊,伸手立刻搂住幸新,他翻过身,让幸新平躺着。
“你怎么了?”他扶着幸新的肩膀,幸新皱着眉,身体微微蜷起,伸手按着右侧肋骨。
“有点疼。”
“我叫医生来。”说罢,乔桥便要按铃,幸新拉住了他。
“别……别叫……”他捏着乔桥的袖子,轻轻晃了晃,他又说了一遍,“别叫好不好?”
“那你这么疼怎么办?”乔桥回了手,眼睛有些红。
“忍一下就好了,不是大事。”
幸新扯着乔桥的袖子,让他坐下来,乔桥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幸新看着他,只好说:“你把人叫来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乔桥心里一顿,幸新接着补充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乔桥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幸新微微错开视线,他沉默了好几秒,没有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是想和这个人多待一会儿,觉得舒服而已。
于是他遇到了刚才和乔桥一样的问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这两个人,一个爱而不敢,一个爱而不知,彷彷徨徨的在这条路上走着,若是彼此内心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应和共鸣,大概也不会那么累了吧。
乔桥见他不语,便以为他是不想说,就自觉道:“那我走了。”
幸新听他要走,立刻坐起来,他肋骨此刻疼的厉害,动作变得有些慢,等他从床上下来时,乔桥已经走到窗边,朝幸新摆了摆手,便翻窗调在了空调外机上,他沿着水管,灵巧的爬了上去。
幸新站在窗边,看着窗沿上的脚印,手撑着墙,用袖子把灰一点点擦去。
乔桥回到房间,刚从窗户外爬进来,就看到高迁抱着手臂站着,他一愣,朝着高迁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你好早啊。”
“还好吧,你比我更早啊,天还没亮,就翻墙去见情郎了?”
高迁语气含着嘲讽,他本来一个文文雅雅的作家,自从和乔桥这些事缠在一起后,性子就以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朝另一个方向转变着,爱生气也暴躁了好多,每次和乔桥说完话,回去的时候还得放一首观音经,叫自己莫生气莫生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