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把他惊得头上的呆毛抖了抖。
“荒宝害羞了,哈哈哈。”我怕他真的炸毛就只稍稍逗了他一下,从口袋里把梳子拿出来:“去蹲着,我给你把头发梳梳,跟个鸡窝一样。”
荒抿着嘴,头发跟鸡窝一样还不是你给揉的,嘴上不说话,身体却很诚实的已经在秋千前蹲好了,连头的角度都调整到最适合让我梳的位置。
我梳头的手法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当年第一次给他梳头我能梳半个多小时,就怕弄疼他,梳的多了,五分钟就能搞定,跟拽鸡毛一样,荒心疼得瑟缩了一下。
“疼……阿妈你轻点。”荒的声音带着控诉,他怕自己被梳的未老先秃。
“哪里疼了,我手抓着上面呢,梳下面应该不疼啊。”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梳子的力度放轻了不少:“我给花花她们也是这么梳的,人家还是小姑娘都没说什么,就你矫情。”
那能一样吗!荒憋屈的紧,彼岸花她们哪次让阿妈帮她们梳头不是自己先梳一遍才敢过去的,天天被被阿妈这么拽那还得了,没看前车之鉴的小狐丸已经在到处求购生发水了吗?
荒被我堵得没脾气,他托着腮看远处的星辰,没有告诉我的是,说他眼中有星星的我,在他看来,眼中也有星星。
阿妈眼中的星辰,是他这一生都不想忘记的幻境。
……
我给荒梳了一个高马尾,看起来神了不少,荒第一次尝试这种发型,松散惯了的头皮猛地一紧,他有点不太适应:
“阿妈,皮筋扎的有点紧。”
我秒懂,言外之意就是能不能不扎高马尾。
“忍着。”我鄙视的瞅了一眼荒那矫情的头皮。
荒:“哦。”()
“你知道你头上的皮筋是什么款式的吗?荒宝。”我不急不缓的说:“大花棉袄同款红头绳。”
“好像不紧了,阿妈,就这么扎着吧。”荒一秒改口,熟练地从我的口袋里翻出来手机,挑了一个滤镜,让我帮他拍几张照片看看。
我一口气给他拍了十几张,荒美滋滋的蹲在我的身边翻照片看,幻境中的星辰也因为荒的好心情组成了一朵又一朵小花的形状,看来荒对他的新头绳相当满意。
这样的荒傻的完全不像是已经恢复了曾经的记忆,式神从团子到成人形态的所经历天真的生活赋予了他笑容。
虽然被惯的审美上貌似有点问题,但……
荒宝,
阴阳寮是家,
你是阿妈疼爱的崽儿,
这一点,
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