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活蹦乱跳的是么?”
三人听得声音纷纷回头,却见正是他们的主人站在他们身后,负着双手面如寒霜,一身墨袍无端衬得他气势有几分严肃凛冽。
“让开。”
三人急忙退避,颜子钰将纪理摆成打坐姿势,自己站于其后,左掌一翻,虚按向后肩,一股纯浑厚之极的离经易道内力奔涌而出,右手则是一支繁复华丽的笔,被内力悬于手心上方缓缓旋转着,墨绿色的劲气在纪理的身周纷绕盘旋。
内力入体的瞬间,纪理便醒了过来,声音嘶哑道:
“主人……”
“别分心,我在给你疗伤。运心法,将我给你的内力走大周天。”
“……是。”
纪理忙定气吐息,颜君行见他已脱离险境,便松了手,默默退到主人的身后,而逐昔和凌风二人则一左一右地跪了下去。
颜子钰不为所动,一边运转着内力,一边冷冷地问:
“凌风,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说。”
凌风的身躯颤了一下,声音却是稳稳的,一五一十地说道:
“是。昨日属下和纪理逐昔在临明镇歇脚,却到分部的探子来信,说有一伙来历不明之人在镇中打探过您的消息。属下三人便找到了他们的栖身之处,远远观察。”
“谁知到了半夜,他们却要集体离开,属下怕失去他们的行迹,主张跟梢,而纪哥他……不同意。”
颜子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只问纪理:
“他说的是否属实?”
纪理忙道:“是真的。”
“那逐昔呢?他是什么态度?”
凌风又回道:
“逐昔说临明镇不是他的管辖范围,阁里权责分工明确,他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颜子钰这倒有些意外了,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逐昔,眼中隐隐赞赏之意。
“继续说。我记得因为你和纪理管辖的分部城市极为相近,我还特批过让你二人一同协管那整片区域,既然他不同意,为何你还是执意行动?”
说完,颜子钰察觉纪理的内伤已基本压住,便回了手中的内力。而纪理在平复了几下呼吸之后,也默默地跪在了凌风的身边。
“因为……属下心意坚决,便对纪哥说,若你阻我,我就先制住你再去。纪哥他……他不愿与我动手,就在我之后也跟了去了,逐昔怕我们遇险,便尾随我们,隐匿掠阵。”
颜子钰不由自主地又隐晦看了一眼逐昔,能遇事冷静理智分析不说,警惕性也强,最关键的是,并没有因为理智而失去对兄弟的义气,倒是个颇为难得的人才。
可以考虑考虑以后多给他些大点的业务,锻炼出来,那就是除凌风之外第二个能挑大梁的。
“那你们又是如何被发现身份的?”
“属下三人跟了半夜,后来天蒙蒙亮时他们却去了一处开阔平野,我和纪哥跟上以后他们却十分谨慎,又返回查探,便暴露了行迹。”
“他们率先出手招式狠辣,显然是想直接灭口,我和纪哥,还有后来赶到的逐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