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我,我喜欢你啊……”
谁知那人这次居然很快地便有了回应,抿了抿嘴唇,颜君行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的主人:
“是,属下……已是知晓的。”
主人对自己好的不同寻常,再加上平日里那些找些莫名其妙理由的亲近,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主人对他的身体有所企图?
而颜子钰听他这么说,却更加慌了他说的是“我知道”,而不是“我知道了”。
表白的时候一方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却并没有回应别的,这,难道妥妥的是失败了?
可是你明明都答应做我的情人了,为什么加个一辈子你反倒不愿意了?
犹自有些不死心,颜子钰咬了咬呀,继续追根问底:
“你,你难道不想与我……?”
颜君行也正纳闷着,主人一边说着喜欢自己,一边偷偷摸摸地来吻,让自己这些天每每都闹红了脸却又不真的要了自己。而且,自己的身体主人都未曾确切品尝过,如何便想让自己做一辈子的枕边人了?
好生奇怪。
于是斟酌了一下,试探着道:
“主人,属下身份低微,却得蒙主人不嫌弃,侍寝一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属下的身体,实在有些……不甚……雅观。”
说到此处,颜君行低了眼,面上闪过一阵掩不住的黯然,却并没有停的意思:
“主人您若是想要了,一时拿来用用,自然无妨。可年月日久,过不了几年,这身子只怕会更加……不堪入目。属下如何能服侍主人……一辈子呢。”
自己现在还年轻,可能还尚可入眼。但人总是会老的,当暗卫这么些年,伤痕多多少少,待过了几年,到时候新痕旧伤渐渐地落成了深疤陈迹,那模样当真是……
语气越来越低,颜君行说着说着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主人面沉如水,神色渐渐复杂。
“君行,你……”
刚才他自请侍寝,自己只以为是床笫之事的另一种说法,没想到他竟还真的以为自己要他当……当那种人了?
几百年的代沟啊。颜子钰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
“我说的枕边人,岂是你那个意思。两心相知共结枕席,自然是这辈子都要与你在一起了。且我不许你有别的心上人,我自己……也不会再有别的能上我这床的人了。”
一字一句皆温婉,落在颜君行耳里却直轰得他天旋地转。
“属下万万不敢!属下……”
主人愿意使用这身体,愿意对自己这么好,已是不知多少世修来的莫大福气了。可……主人竟说除了自己不会再有别的枕边人?自己又怎么可以独占主人的恩宠?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敢。”
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淡淡的自嘲,颜子钰有些心累。爱上这么一个死脑筋,自己也算是认栽了。叹一口气,继续打起神慢慢引导他:
“不过我并没有问你敢不敢。先前几日里,我对你做的那些……姑且算是轻薄吧,还有平日里我这般待你,你难道就不喜欢么。”
颜君行见主人忽然提到这茬,有些不明白主人的意思,转念不知想到了何处,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主人,您既是早已想要属下的身子,其实您只需要一个命令便是了,属下绝不敢有违。主人您并不需要对属下……这么好。属下为您侍寝,当真是心甘情愿的。”
早已想要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