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就身手依旧矫健如常,半点累的样子都没有啊!
一阵气结,直接开口打断那人的动作:
“君行,过来!”
颜君行听主人语气不佳,心中一沉,只怕是自己惹了主人清净,于是恭恭敬敬地走过来,跪在了榻边。
“……你腰疼么。”
榻边那人一阵茫然,主人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自己今日不够用心?只得老老实实答了:
“不疼。”
颜子钰默然,而后翻了个身侧躺过来:
“我疼。所以……你给我揉揉。”
“这……主人?”
主人尊贵之体,这不合礼数不说,且自己没有学过按摩的技法,又手脚粗笨,只怕不能让主人尽意啊……颜君行看着背向他的主人的身躯,一时惶然。
“这什么这,快点。……你不坐上到榻上来么?地上多凉。”
“属下……属下跪着就好。”
主人的命令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不敢不从。他只得摒了呼吸,极缓极缓地伸手,向着掩在光滑的薄绸丝衣下那完美的身躯探去。
颜子钰说完便阖了眼等着,半晌才等到了那人干燥温暖的指尖。触上时带了些小心翼翼,不敢用多了指劲,也不敢乱了节奏,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试探找着力道。
帘栊内一时无言。
榻边挤了两个人,温度就莫名暖了些。习武之人对于手底下细微的用力变化总是无师自通的,颜君行渐渐摸到了点窍门,动作自然自如了些许。
然而他的心跳却没能如他的动作一般冷静下来,他不是没有与主人的身体贴的这么近过,但是主人却未曾在他面前……穿的这样少过。
主人沐浴不久,发丝间尚粘着些湿意,如墨瀑般倾泻在玉枕上,氤氲出来那丝丝缕缕皂角混着草药的香气,直浸到了颜君行的肺腑中。
指下虽隔着一层光滑的衣物,然那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依旧透得他心里发颤。帘内渐起的温度便趁着他心神不稳而入,将那一丝不苟的神情竟也染上了些微醺。
定了定神,一盏茶过后,主人都未置一词,便踌躇着问道:
“不知主人……觉得如……”
却得了主人从鼻音中拖长了调子懒哼一声:
“嗯……”
那声音倒不似敷衍,反而像是有些……惬意?颜君行见主人满意,正偷偷泛了些暗喜,又听得主人吩咐:
“……肩膀”
于是颜君行的嘴角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弯了个小小的弧度:
“是,主人。”
殊不知,颜子钰岂止是惬意,简直是舒爽之极。他两辈子未曾让人近过身,今日这般被人轻轻浅浅地按摩捏拿,身上酸痛早就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许多。
且动作之人对待他又是如此的小心珍惜,不敢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所以身体上的感受倒也罢了,这其中的心意婉转,柔润成丝,皆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熨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