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主人流了这么多的血。
向着主人深深一叩首,将长剑恭恭敬敬呈过了头顶,未发一言。这般大错,请罪已是无用,只需等着主人对自己的处置便是了。
颜子钰见适才还迅捷无匹的这人,此时却了所有的锋芒,像一个待宰的猎物般,如此安静地等着自己的裁决,心中便莫名痒了一下。
伸手接过剑柄,随手挽了个剑花,试探地轻轻放在了那人的脖颈处。
作为暗卫却反噬主人,颜君行早已无侥幸之心,冰凉的剑尖触上之时,他只想到,自己如此重罪,主人却仍愿意给自己一个痛快了结,当真是……太仁慈了。
剑刃之下的温度似乎能传递一般,颜子钰见他又将头抬了抬,将命门要害置在自己剑底,然后闭目待死的样子,如此心甘情愿,平静自然,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再吓他了。
轻笑一声扔了剑,然后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又不怪你。”
明明是他自己在两人过招过的好好的时候,突然走神,才有了这一剑,倒像是站住不动任他撞上来一般。又不是颜君行的责任,他本就没生气。
若是真的拿这个去怪他,这不是碰瓷么。
颜君行瞬间被一阵巨大的茫然笼罩,这……主人被自己所伤,怎么可能不怪自己呢?猛然抬头,却被主人突然拉进了怀里。
颜子钰执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肩头:
“你看……已经没事了啊。一点都不痛,真的。”
雪白如玉的肌肤,光洁无暇,宛如绸缎。
颜君行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着粗茧的手指就这么被引着触上了这片光滑柔软,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地飞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尚自呆呆地回不过神来。
自己的手这么……这么,难堪……怎么可以去玷污主人……
然而那一瞬间的触感又是那么的清晰真实,直撞得他脑袋阵阵发懵。
而颜子钰见他如此反应,暗骂自己刚才一时激动之下,实在是有点太过轻薄,只怕把他吓到了。
于是不动声色地敛好衣服道:
“这回相信了吧,以你主人的医术,我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受什么伤痛呢。来,别想这事了。”
面前之人犹自怔愣着,还没反应过来主人竟然宠自己宠到了如此轻易地赦了自己的罪责。
颜子钰没见他回应那个往常听到的“是,主人”,一阵气闷,直接拽过人来,干脆深深地吻了上去,直吻得那人红透了脸颊,才松开。
“主人,主人……您……?”
一脸愧疚地望向主人,却得了一句赞扬:
“我就说你用剑用得还算顺畅吧。怎样,要不以后就定了这个?我好去给你铸一把更好的剑来。”
颜君行见主人问到了“专业问题”,不自觉地就被他带开了话题,开始详述用剑和用其他兵刃的的一些区别来,以便主人定夺。
可是颜子钰是真的不懂这个,听他嗦半天,刚想说你直接说结论吧,结果就听得他最后来了一句:
“其实……主人,属下觉得若是用短剑,只怕能比长剑还能再快几分。”
颜子钰气笑:
“你就是这么钟爱短的不成!”
但是他也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既说短剑能更快,那肯定威力会不止强一点。自己对剑法一窍不通,还是不要用外行的眼光来置椽他了。
不过好在,短剑终究不像他以前用的匕首那样短的过分,到底还不是太险。
思忖片刻,从包里握出来一把乌鞘短剑,从外表看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