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到季麟哥的半点消息!
他从一开始的等待,到焦灼,到几欲发狂,再到最后的平静。
朱雀一直在他身边,据他自己说,是江季麟临走前交代他跟在宁长青身边调养他的身体状况。
他见到了宁长青几乎发了疯的那半个月。宁长青那半个月的状态有些吓到朱雀,让他整夜难眠生怕宁长青做出什么事来,而让他奇怪的是,半个月过去了,宁长青却渐渐冷静下来,最近看起来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般平静。
“哎,你没事吧?”朱雀终于忍不住问了,五天前这人分明还身体每况愈下,整夜不眠就看着东边的方向恍恍惚惚,这几天却突然来了神,把那手头里落下的事一桩桩不停地做。
他担心这人出了什么毛病,号脉却是正常的,心里疑惑的紧。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完了诊就忙你的去吧,小水,把今儿朝堂上带回来军部的奏折给我看看。”宁长青垂头在公案上,眉头微皱着,一手原本狗刨般的字写的却是越来越好了。
“你……主上让我照看你,你要是在主上回来之前出了事,我这条命可得拜拜,你最好不要瞒我。”
宁长青抬起头:“瞒?我瞒你什么?再说你医术高超我瞒得过吗?”
“那你……”
“敢情我现在一病不起才是正理?”宁长青放下笔。
朱雀嗤之以鼻:“得得得,随你便。”
宁长青眼眸闪烁了几下,突然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就是想通了,我再着急也没用,可我能做些对他而言有用的事。”
他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可以让季麟哥要做的事,畅通无阻。
这是他百般焦灼后唯一能做的事情。
朱雀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离开了。
主上三月未归,他心里也着急,可宁长青的这种状态,与其说是好起来了,还不如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倘若主上平安归来自然无事,倘若主上有个差池,他真担心宁长青……如崩塌的河堤般瞬间垮掉。
马上便到年尾了,府里的事情宁长青交给了管家去做,这日他用了早膳,突然觉得味道似乎不大对。
“这粥怎么味道和平日不一样?”宁长青搁下勺子。
“禀将军,平日给您煮粥的姐儿昨儿个不知怎么回事出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素日煮粥的姐儿?他府里几乎就没几个女的,有的都是连孙子都抱上的老妇,哪里来的姐儿?
宁长青隐隐觉得不对劲,把徐小水叫来一问才知,原来自打自己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