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你没有一直压着,换了几个姿势。”宁长青看他揉着自己的胳膊,心里暖意流淌。
江季麟轻摇了摇头,眼尾上挑,戏虐地看了眼宁长青:“呆子,端的不会说情话讨喜,若换做我,必然会说……”
他放慢了揉捏的动作,眉目间眼波流转风情万种:“麻,但我不忍心搅你安眠。”
充血肿成这个样子,还说不麻,自个晚上睡觉几乎不换姿势,哪来的换几个姿势。
这个呆子。
宁长青支吾了两下,没说话,耳根却红了些许,一如少年时。
江季麟下了床,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回眸坏笑了下,勾起指尖便把宁长青的衣领勾开了大半。
“侍寝,总要有个侍寝的样子。”
宁长青愣了下,抓住了江季麟的手腕:“若是只开了衣领不留些痕迹,怎么做的真。”
江季麟挑眉:“要的便是这种,倘若你真是个陌生的傻子,我还真把你……压了不成?”
“.…..”宁长青放了江季麟的手,转过了头,耳根泛着红。
江季麟看得舒畅,心里同时又涌出些叹息和疑惑来这样骨子里容易害羞的人,怎么当初就能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来,难不成还真是自己一手把他逼成那模样?
其实如今这些,倒真不是江季麟纠结的了。
他了笑,拍了下宁长青的肩:“躺床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扔到了地上,俯身掀了掀被角,做出一副凌乱的模样,两手轻拍了两下,拔高音量道:“小流。”
“公子。”外面很快传来回应。
不多时,小流便端着银水盆进来了。
他目光触及到床榻上一脸不自在躺着的宁长青,目光紧了下很快便移了开来,服侍着江季麟净了手脸:“公子,早膳正做呢,是香菇青菜粥,配面小馒头,凉拌苋菜,水果捞。”
“他的吃食准备了吗?”江季麟朝床边抬了抬下颌。
“.…..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才准备?”江季麟冷了眼,“以后都备着!”
“.…..是。”
早膳的气氛有些诡异,才用了一半,孟鹤冬便过来了。
宁长青正在喝粥,一看到孟鹤冬便惊地扔了勺子,缩成一团朝后退,乒乒乓乓把桌椅撞得巨响。
孟鹤冬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小流便上前两步拉着宁长青的胳膊朝外退。
“谁叫你把我的人带走的,留下!”江季麟这话是说与小流听的,眼神却与孟鹤冬对峙着,硝烟气十足。
孟鹤冬默不作声和他对视了良久。
“留下他。”
小流便松开宁长青的胳膊掩门退下了。
宁长青软着脚坐在门口处,眼神躲闪着,悉悉索索朝江季麟身后爬。
孟鹤冬冷笑着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吓到了,又悉悉索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