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味道,竟是意外的清香。
那表面吓人的油渍在嘴里完全尝不出来。
“季麟哥觉得怎么样?”宁长青瞪大眼,期待地瞅着江季麟。
“还不错。”江季麟淡着神色道。
那一句还不错,仍是让宁长青笑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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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不,是很好吃……”江季麟慢慢睁开了眼,在小流惊异和如获大赦的神色中又接连吃了几口。
“你也尝尝。”江季麟指着炸糕,冲小流点了点头。
小流心里也痒痒的厉害,很想尝尝这炸糕的滋味,应了声取了木筷夹了一整块到碗中,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他面色怔了下。
这个味道……虽也不错,但如何比得上昨日名厨做的滋味,而且卖相还这么差……
他买的时候就让侍卫试吃了,说是滋味还行,心里忐忑了会仍是拿了回来,可这吃起来虽说也还蛮清香的,没看着那么油腻,但比起昨日的来说真真是天壤地别。
许是…..公子就恰恰爱这个口味。
人的口味总是不同的嘛。
小流这样想着,大大咬了几口:“果然美味!”
江季麟微微笑着,袖中的左手已经停了颤抖,松了开来。
宁长青……
长青……
江季麟连吃了两天的炸糕,小流目瞪口呆地看了两天,自个儿都觉得油腻。
那个卖炸糕的是个年近五旬的佝偻小贩,连着两天被全副武装身着铠甲的铁卫军光顾,诚惶诚恐的紧。
“小,小人是金陵人。官爷饶命啊!”小贩慌张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南方战事纷起,小人为了保命,才从金陵一路逃到了咸阳,平日就靠些小本买卖谋生,从未做过越矩的事。官爷,官爷饶命啊!”
“起来起来,只是问你几句,看把你吓成什么熊样!”
这桩事很快便通报到了孟鹤冬耳中。
“金陵的旧人?难怪那手艺合他的口味……”孟鹤冬微微沉吟,“小流,他想吃些什么金陵菜,让那老汉做来试试,若是他喜欢吃,把那老汉安排住进来给他做吃食,不过这之前,先把这老汉带来本将瞧瞧。”
“是。只是将军,属下早上问那老汉几句,他就吓得跪地求饶几乎尿了裤子,估计来见将军,要被将军的威严震得昏过去。”
“哦?”孟鹤冬挑眉,“无碍,问他几句话当得什么,胆子还能小成那样?你提前叮嘱几句罢。”
“是。那老汉还有一个有些痴傻的跟班,是他来咸阳的路上认了做干儿子准备给他养老送终的,不知将军是否要一同见见?”
“痴傻?是哪里人氏?”
“那老汉也不知道,属下见过那小子,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倒也端正,就是一股子痴傻憨劲,属下瞧着,那小子心智虽不全,干活倒很利索,也不说话,那老汉倒挺喜欢。”
孟鹤冬微微沉吟:“一同带来吧,若是瞧着可以都安排进去,心智不全的人也不晓得什么。”
小流应了“是”便退下了。
下午的时候小流便带了两人来见孟鹤冬。
那老汉佝偻着身体,看也不敢看孟鹤冬,一个劲发着抖,他身后跟着个傻大个,一脸孩子般的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面洽的人是谁,睁大着眼睛乱看。
老汉掐了几下傻大个,低声让他快跪下,那傻大个茫然了下才慌慌张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