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神色复杂地看着江季麟。
火光中,他的面庞显得莫名晦涩。
“江季麟大人,或者,我该叫你,江铭。你这张面庞,是新的吧,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话语间带着些讽意,眸色愈来愈暗。
江季麟突然笑了:“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秦国,我不要也罢,这比买卖不知孟大人有没有兴趣做”
孟鹤冬定定看着他。
良久。
“我对你,更感兴趣。”
这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小院落,桌椅是昂贵的沉木制成,泛着清淡的树脂香,床榻上纱影绰绰,铺着暗红色的床铺。
江季麟斜靠在榻上,手脚被捆着,长发散乱,夜行衣被扯开了领口,露出些雪白的中衣,他掌心沁出些血来,滴答在暗红的床榻上,隐入不见。
他安静地坐着,面无表情。
孟鹤冬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亦无声对峙着。
可对面的人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抛,他渐渐坐不住了,手里的茶盏转来转去。
“你不问我为何绑你到此处而不是直接丢到水牢里吗?”
江季麟头都未抬,仍是面无表情。
他的眉眼很是妍丽,白皙的肤色和黑色的夜行服衬着,又和身后暗红的床榻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显得吹弹可破。
孟鹤冬目光渐渐沉了:“……不回答我,那个朱雀……”
“孟将军将我绑至此处,意欲何为?”
江季麟问的很敷衍,孟鹤冬的眼角却浮上一丝笑意。
“水牢怎么能配得上你,你是珍珠,当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孟鹤冬摊开手环绕一圈,“你对这里的环境满意吗?”
江季麟轻笑了一下,满是嘲讽:“果然是半路发家的破败户,处处透着俗气。”
“你!”孟鹤冬站起身来,面上肌肉抖了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我在你眼中永远是当初刚入汉中,又土又蠢的下贱人是吧?”
“江某竟不知,孟将军竟为何如此看待你自己?”江季麟微微抬眼,挑眉反问。
孟鹤冬眯起眼,紧紧盯了江季麟一会,突然笑了。
“罢了,我晓得说不过你,没关系,总之你以后便是我孟鹤冬的人了!”他的笑容忽浅忽深,眸里暗沉沉地闪着什么,“我在你身后,仰望了三年,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结果你呢?你手里的刀便是那么毫不犹豫么?啊!!”
他似有些激动,上前一步狠狠抓住江季麟的下颌,面色闪过几丝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在前门摆了宴,后院设了埋伏!如果你是从前院正正经经地拜访我,等待你便是美食美酒,可你!偏偏选择了后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手里的刀,怎么会那么毫不犹豫!!”
江季麟下颌上已经被捏成红色的指痕。
他挑眉看着孟鹤冬:“孟将军找的这个借口,颇好。”
“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