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宁长青要做什么!他若是把主上画像贴满了大江南北,那主上身份暴露无遗,而且......这算怎么回事嘛!”
他虽然不清楚主上这次的作为是为了什么,但他已经最好一切准备,为主上所为着的目的而拼尽全力。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情况来破坏。
而宁长青的行为,无疑让主上的行踪艰难很多,更是把主上的身份暴露在了齐清和齐骋面前。
江季麟捏了捏指尖,仍旧是沉默。
朱雀沉吟了一下:“主上,此人麻烦的很,要不,属下把他做了”
“......做了......不......”江季麟缓缓抬眸。
朱雀看清他的眼镜,骤然一惊,面色大变。
江季麟的眼角,赫然两道痕迹分明的泪痕。
“主上!”
“朱雀,你不知道,我......”
他似乎又哽咽了一下。
朱雀从未见过江季麟这番模样,更从未想过,他压下心头震惊,忙低头快速地读信。
这一读,便心惊肉跳起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江季麟一眼,手指慢慢颤起来。
主上......和那个宁长青......似乎有着他从未窥探到半分的东西。
两个人之间,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一个人为另一个癫狂至此
......护城河中,浮沉两个时辰,性命悬于一线......
.....苏醒之日,不顾军医阻拦,饮酒长啸,举止癫狂,旁人丝毫近不得身,喃语间尽是一人姓名.....
......激兵南下,屠城两座......
......残忍,冷酷,无所畏惧,像是布满利刺的荆棘,无所顾忌地在战场冲杀,像是......打不死的阎王......
两个男人之间,会是怎样的东西
才会......
宁长青对主上......怎么可以!
这简直是亵渎和耻辱!
朱雀瞳孔闪了几下,咬牙拔出腰侧的剑,狠狠插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椅面被破开,碎屑飞起了几片,溅落在周围。
“他怎敢!属下杀了他!”
江季麟抚着桌面,神色恍惚。
“朱雀......他这样,不要命了么?他这样......会早早死了么?”
朱雀一愣,满腔的怒火突然卡在嗓子里。
“我,是我错了......”
“主上,您在说什么啊?”朱雀不由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季麟,心里隐隐觉出些不妙的预感。
江季麟垂眸转身,长袖起落间,抚去了面上泪痕。
待他在转过头来时,面上神色已是大变。
一派森然。
“汉中你别回去了,和我去蜀州!”
………………………………………………………………………
月明星稀,天气已经逐渐转冷,春花早已凋谢个七八,沿途光秃亦或残留着几点花瓣的花枝显得有些萧索。
江季麟一路策马狂奔,他穿了一身黑